幕云白就着手去安排。
越千当然是乐意去绞杀这些畜生的,比起让他在战场上做戏来得痛快多了。
越千领了幕云白给他的四万的兵就朝方原所在的那个据点而去,他原本是要两万就够了的,但幕云白要给他四万,他也就都收了,多带一些走,君昭他们那边的压力就要小一些。
越千在离开之前给君昭送了信,君昭又让人给常留那边送了信。
宴之婳收到两封信,一封给了黄锦文,是宴之择写的,一封是她自己的。
君昭在信中跟她说了,她弄的那两样东西对战场很有帮助,也跟她说了旧朝余孽做的那些龌龊事情。
宴之婳想着好久都没有见过姜云贞了,就给姜云贞下了帖子。
黄锦文正在看宴之择的信,听说宴之婳要给姜云贞下帖子,疑惑的问:“你不是说姜姑娘是跟那些坏人一起的吗?”
她来了京都之后,没有见过姜云贞,宴之婳也没有召见过姜云贞。
宴之婳之前没有召见姜云贞有多重原因,但她可没有放弃在姜云贞身上使劲儿。
宴之婳邀请姜云贞,青松先生想了想让姜云贞去赴约。
原本青松先生把宴丞相打压得很惨,虽然没有让宴丞相丢掉丞相之位,但朝堂上的很多事情,都由不得宴丞相说话了。
可这段时间,支持宴丞相的官员多了起来,很多时候宴丞相自己不说话,但宴丞相的人也会出来发声,让他这边的一些事情无法进行。
旧朝那边传了消息过来,让他加大架空这边的朝廷,让朝堂变成一个空壳子,但最近却事事受阻。
因为邀请了姜云贞到宫中来,所以宴之婳就让黄锦文带着小君耀去了皇后那边。
姜云贞来到东宫,两人照例寒暄一番之后,宴之婳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给了两样东西给姜云贞看。
她知道姜云贞良心还未曾泯灭。
她给姜云贞看的,一个是君昭给她的信,心中提及的关于方原送出来的旧朝余孽的人如何残忍的那一部分。
一个是旧朝的人送给青松先生的消息。
君昭安排的人严实合缝的关注着青松先生那边,虽然不是所有的青松先生来往的消息都被他们知道了,但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
而这个消息,就是他们的收获。
姜云怎在看到君昭的信之后面色惨白,在看到那个消息之后,手中的纸张都拿不稳了。
宴之婳盯着姜云贞问:“姜姑娘,你当真觉得,这样的一些人,是你们可以长久合作的,是他们上位之后,你们还可以安然无恙的?”
“青松先生自诩为睿智,觉得自己对旧朝余孽又大用处,觉得旧朝余孽上台之后他就能够功成名就,但本宫觉得更多的是臭名昭著亦或者是累累白骨。”
能够做出这样的一些事情的人,可不会是什么心胸宽广之人。
青松先生跟他们合作必然是谈了什么条件的,可这种可以说为条件也可以说成是威胁。旧朝余孽现在在积累他们可以承受威胁,可一旦登上高位那种隐忍就会全部反弹。
当今的皇上在年轻的时候,在才跟皇后在一起的时候据说还是一个光明磊落的真汉子呢,可当了皇帝之后呢,连一句靠皇后靠岳家的话都听不得。
虽然说没有鸟尽弓藏,那也是皇上没有找到机会,他可是连皇后给他生儿子都不允许呢。
“姜姑娘和青松先生是聪明人,你们想必也比我更了解旧朝的人是什么样的。”宴之婳淡淡的说。
姜云贞强稳住心神,笑着道:“臣女听不懂娘娘在说什么,不过旧朝余孽当真是可恶,这样的事情都做的出来,若是太子殿下抓到他们,一定要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她实际上也并不了解旧朝余孽。
她接触到的人,也就只有白梵和乐珍,白梵和乐珍并不是坏人,应该说他们都是好人,只是被逼无奈。
他们跟她一样,都是别人的提线木偶,根本就没有任何自己的选择。
祖父现在深深的信任着旧朝余孽,对他们充满了希望,听不进去她的话的。而祖父看似疼爱她,实际上她在祖母那里没有任何的话语权。
宴之婳见姜云贞这般,叹息道:“那姜姑娘可否听说过,旧朝余孽的那个主上和少主都是什么人?”
姜云贞道:“听说是旧朝皇室的人。”
这个问题,姜云贞愿意回答。
“那他们是那个王爷或者皇子?”是旧朝皇室的人这个,宴之婳是知道的。
“据说是九王爷和十七皇子。”姜云贞是从青松先生那里知道这个消息。
旧朝破灭那会儿,宴之婳还没有出生,但她可以去问皇后。
“多谢姜姑娘告知。”
姜云贞道:“不过是道听途说的一些不值钱的消息而已,娘娘不必特意致谢。”她完全是把自己表现得跟旧朝余孽没有关系的样子。
但姜云贞的内心又是希望旧朝余孽能够被铲除的,所以她只能用听说这样的方式告诉宴之婳,多余的态度她就不表了。
宴之婳也不逼她,识趣的道:“本宫会保密的,只是本宫还是希望姜姑娘能够努力努力。”
姜云贞笑了笑说:“太子妃若是没有其他事情,臣女就告辞了。”
她也想努力啊,可是她没有办法努力。
她很多时候都恨不得自己跟家中其它姐妹一般寻常,不要这么出彩。
她有些恍惚的除了宫,上了马车。
想着那信中的内容以及太子所知道的消息,只觉得祖父在跟旧朝余孽同流合污下去,姜家就快要完了。
可她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姜家被祖父一个人的野心和欲望葬送,姜云贞只觉得自己十分无力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