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给我装蒜!”看着这样可恶的脸,仁兄似乎怒了,“就是你这个混蛋!乘人之危,趁我逃跑的时候把小玥小姐的心给偷走了!你这个可耻的,不要脸的小偷!”
“你这个人”大海看了他好半会儿,“莫名其妙啊。”
“怎么莫名其妙,你是不敢?”仁兄冷笑连连,“你在害怕!你一定在害怕!你根本就不是真心地爱小玥小姐,你勾引她的目的,不过是唾涎她的家境地位而已!”
“你这个俗不可耐的恶棍!”
“既然你这么爱她,当时不要丢下她不就好了么?”大海看着他说,“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丢下她不管,她才会生你的气,才甩的你么?”
一针见血的简述,大海总算弄清了这位仁兄的来路。
这么说的时候,他想起了那位在马车上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孩,想起了那个被她丢在仓库里的男人,他这才反应过来。
原来这家伙真把女孩的话当真,把他认作了抢走自己女友的假想敌人。
但他说的也没错,既然你事后才发现那么爱,那为什么当初就不能好好珍惜呢?
难道非要等到失去的时候,才知道后悔莫及么?那跟犯贱又有什么不同?
“你明知道她当时需要你,但是你还是顾着自己,直接弃她不管啊。”大海又说。
“这就是你的爱么?”
男人沉默了,关于这一点,他确实无法反驳,在小玥小姐最需要他的时候,他没有及时地站在她的身边,反正不管不顾地转身跑了,这无论如何也是说不过去的。
可能真的没有那么的爱吧?
可能只是一时之间没熟悉过来没有她的日子,才会感到由衷的难过,由衷的愧疚,以致于连夜写了一封长长的独白,此刻依旧摆放在桌案上,不敢派人寄出去,也不敢亲自地前往那座府邸,亲手把信递给她。
他害怕失败啊,害怕拒绝,因为他现在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失败和拒绝什么的,在很早以前就成了他人生里的过客。
他可不想再次遇上这两位并不怎么友好的客人们。
“那是那是因为害怕啊。”男人说,“害怕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么?正常人都会害怕的好不好,你也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疯掉的那个家伙可是个神师!”
“神师!你知道什么叫神师么?”他的目光森冷,“就是一只手指头就能碾死人的恶鬼!面对这种疯子,我留下来又有什么用,除了逃跑,我还能干什么?!”
“你确实不能干什么。”大海说,眼神平定地看着他,“但你也确实把她丢了。”
“别扯开话题,我今天就是来找你决斗的!”男人说,“爱不爱的,多说无益,我就是单纯地看你不爽,就是不服,就是偏要来找你的茬!”
“如果你打赢我,这家店里的东西,你大可以随意拿走,”他继续说,“如果你输了的话,你得给我把她还回来!”
“来啊,要动手就动手,我就在这里,”大海说,“但提醒你一下,我也是神师。”
“神师又怎样,神师就了不起么?!”男人怒吼一声,径直地弹射起步。
明朗的阳光透过落地窗,他穿着不合时宜的服装,发起了不自量力的冲锋。
敞亮的厅堂里忽然刮起了不可听闻的微风,男人瞳孔骤然缩小,紧锁住眼前的神师,愤怒地挥出自认为饱含爱意的一拳。
神师的身影如风,当男人迈步向前进击之际,这个可恶的神师仅仅一个侧身,便轻巧地躲开了他的爱意之拳,与他擦身而过。
他猛地顿足,想要刹住脚步,转身给这个混蛋来个迎面反击,可常年缺乏锻炼的身体却无法支持他做出这种过激的动作。
腰间的骨骼随之咔擦地轻微响了一下,他感到一只手平稳地按在自己的背后,轻轻往下,然后他就摔倒在柔软的红地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