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后,一匹快马飞速驰进令支城,“报!孙校尉率领轻步团截杀乌桓退兵大获全胜,杀敌两千五百余,俘获战马四百匹,俘虏乌桓兵七百余人!乌桓大队狼狈逃过卢龙岭。”
“太好了!”刘恒紧握双拳挥向天空,“快!立刻将这消息通告全城,不,通告全郡!”
罗伟激动的流下眼泪,呜咽着说不出话。
姚磊如同孩子般不顾伤口疼痛蹦跳着跑到屋外大声吼叫:“乌桓人被我们打败了!”
高顺的双眼亦泛起红润。
不久,令支城相继响起胜利的呐喊,士兵们叫喊着涌街头、登城墙,舞动兵刃向天下宣示大胜的到来。
听到震彻天地的欢呼,刘恒大步走到屋外,只见大群鸟雀受惊飞起在天空盘旋……
傍晚,休息一天的士兵恢复了精力,磨刀擦枪准备再次踏征程。
经过商议,决定留下伤亡过半急需休整的弓弩1团、李竣的骑兵营及孙鸿的轻步1团损伤较重的两个营,原郡兵及临时征召的民兵也全部留下防备乌桓可能的反扑。
弓弩2团的两个营继续驻守肥如,骑兵部队、两营弩兵及经过暂时整编的两营轻步兵立刻赶往新阳准备对付苏仆延的兵马。
是夜,部队离开令支,刘恒与罗伟、姚磊告别后向肥如方向前进。
看着刘恒远去的背影,罗伟感慨道:“边地百姓有救了!”
离开卢龙岭二十余里,赤木勒才收到乌延送来的命令,眉头深皱,看看左右这些残兵败将,嘴角无奈的蹦出几个字:“今年冬天难熬了!”
同日,在宾徒休整两天的苏仆延兵马突然开出向南行进,目标直指新阳,其行进速度超乎寻常的快。
当魏弘得到消息时,乌桓先锋已推进三十余里。好在沿路设有不少陷阱路障,从三十里开始,乌桓的行进速度被迫逐渐放缓。
自打进入辽西,白狼族长便惊疑不定,田间地头看不到一个汉人,更别说汉军的影子,仿佛一夜之间这方圆百里之内的汉人全部消失干净。踏入宾徒后,一切变得更加诡异。
每到深夜,常有小股汉军袭扰,一触即退并不恋战。
派出追击的兵马在第二天被发现,不过早已变成尸体,不是被碗口粗削尖的树干穿透,便是命丧排刺之下,死状惨不忍睹。于是,再也无人敢于夜间追击。
汉军的袭扰仍在继续,乌桓兵在没有接到出征的命令前始终未曾踏出宾徒城一步,整日提心吊胆精神紧绷。直至接到消息离开宾徒,这种状况仍未改观,先后几队斥候莫名其妙的没了踪影,弄得乌桓兵乖乖的沿着大路行进,不敢轻易踏入两侧密林。
白狼部首领担忧道:“怪了,眼皮老是跳个没完,心里总感觉那里不对劲,怎么派出去的人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咄摩支首领摆摆手,做出安慰的手势说道:“老兄放心,那几个娃娃说不定发现汉人追捕去了。
再说汗王送来的消息不是说的很清楚吗,辽西郡兵主力此刻正与乌延的赤木勒打得不亦乐乎,郡兵都集中到令之去了,即便有兵也只能像头几日那样暗中偷袭。
若论真本事,他们根本不是乌桓勇士的对手。放心,等到明天打下新阳城,一定好好的乐一乐!哈哈哈……汉人的女人可是没的说……”
“可是,去年赫连恒带领三万来人损兵折将不说,连败在谁的手里都不清楚。今年也是,闹腾了几夜,一个汉军没抓到反而搭进去几十条人命。”
“赫连恒?那个废物全仗着他老爹,否则……哼,给我当奴隶都不够格!”
“我这心还是放不下,总觉得汉人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