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潇清咳一声道:“二刘死罪可饶,活罪却难逃,请庭尉大人回去让刘范写封信送给刘焉,要想他这两个儿子活命,立刻派人送十万石粮食,五万两黄金,一万匹蜀锦来长安。如果他说一个不字,就让他等着接收他儿子的人头吧。”
郭潇这一反转,将三位老臣弄得目瞪口呆。
赵歧:“骠骑将军,这黄金和蜀锦容易,可这粮食,要从益州往长安运粮,何其难也。”
郭潇一摆手道:“难也是刘焉的事情,此事不容商议。”
顿了顿,郭潇又对赵温道:“司徒大人,这几年,中原各路诸侯都未曾向朝庭押运过粮食吧?”
赵温点头道:“除了将军你从并州押运来十万石粮食,别的诸侯一粒粮食都没有运至长安。”
郭潇怒道:“你们听听,这些诸侯的心里哪还有天子和文武百官?三位大人,晚辈以为,朝庭应该立刻派出使者向各路诸侯催讨粮食和赋税,谁要是胆敢不交粮税,就以谋逆罪论处。”
马日磾惊道:“骠骑将军,此事万万不可,如此一来,只怕是中原的反贼遍地皆是。”
郭潇笑道:“太尉大人,想谋反的人,迟早都会反的。不过,晚辈坚信心向朝庭的诸侯还是大有人在的,朝庭正好可以借机试探一下各路诸侯谁忠谁奸。”
赵温附和道:“骠骑将军说的是,老夫明早便进宫向天子请旨,派出使者去各地催讨粮税。”
郭潇点头道:“辛苦司徒大人了,作为表率,晚辈已经命人从冀州运来十万石粮食,用来救济三辅之地的百姓。”
赵温闻言喜道:“骠骑将军,粮食已经运过来了吗?”
“不错,今日刚到,我尚未来得急告诉各位大人。”
赵温感慨地道:“老夫整日里都在为缺粮而发愁,这下总算是解决掉我的一块心病。”
马日磾冲郭潇拱手道:“老夫代三辅的百姓谢过将军的救命之恩。”
郭潇忙回礼道:“太尉何出此言,晚辈身为朝庭的官员,做这些事情都是应该的。”
赵歧话里有话地道:“如果人人都如骠骑将军这般深明大义,我大汉何愁不能振兴。”
郭潇心里暗骂一声,“你个老不死的,处处给我挖坑设套。”
“庭尉大人过誉了,晚辈只是做了一些力所能及之事。今后,还望几位大人多加指教。”
赵歧趁机道:“骠骑将军认为对杨彪和土孙瑞该如何处置?”
郭潇长叹一声道:“不瞒各位大人,我对杨司空和土孙卫尉一直十分的敬重,可惜这二位大人一直对我深怀戒心,这次竟然在暗中挑拔我与大将军之间的关系,他们这么做,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嘛。”
赵歧:“骠骑将军可能是误会了,二位大人决对没有此意。”
郭潇:“庭尉大人,咱们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杨司空在陛下面前弹劾西凉军,其意如何,不言自明。他就是想要扯住我的后腿,让我无暇去征讨曹操和袁术罢了。”
赵歧还想要同郭潇分辩几句,马日磾冲他使了个眼色,阻止了他要说出的话。
马日磾接着站起身道:“时辰不早了,我等也该告辞了。”
郭潇忙起身道:“晚辈恭送几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