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头见她一脸从容,颇为意外?提审意味着什么这人难道不懂什么吗?还真是条不畏生死的女汉子呀!
他指了指身侧的捕快道“跟着他走便是。”
她七拐八拐到了审讯室,捕快还未问她,她先回答道“不用审了,我都认了。”
他们审都未审,这么快便认了?捕头将状纸递给了她道“竟然已经认罪了,那就画押吧!”
她将状纸看了一遍道“我的主子是主谋,我不过是帮凶而已,你将状纸重新拟一份吧!”
少嫣,他们将状纸重新写了一份,她大笔一挥签字画押。道“我可以回牢房了吧?”
许久未见面那么好应付的罪犯了,众人还未回神,她已经转身离去了。
一回牢房,拍了拍慕容怀碗的肩膀,道“主子,就等你画押了。”
这人一脸奸笑,必知没好事,等他到审讯室的时候,才发现这人将罪名都推到他身上来了,这也太不厚道了吧?
转念一想他有身份傍身,知府定是不能拿他怎样的,总比她认罪好办许多,伸手示意那人拿笔,而后大笔一挥将他的大名,签在了上面。
这人连一句话都未多问,就如爽快的签字画押了,他是不怕死?还是有恃无恐呀?今日一个两个还真是奇葩呀!办案那么多年,第一次遇上如此快认罪的犯人,捕快们对此是颇感意外。
她见他如此快便回来了,双手抱拳置于胸前,一脸探究,笑得狡黠。道“爷,这趟牢狱之行,可有收获?”
他拍了拍衣袖,坐在了草垛上,淡淡道“满载而归,终生难忘。”
体验了一番无权无势之人的无奈与辛酸,为此增添了他肃清官场的决心,立志还百姓一片太平盛世,也让他学会珍惜自己的权势地位,身在福中知福,也算不枉此行了。
这人竟然没有怪她不厚道,还真是大度呀!她坐在了他的身侧道“爷,还真是上善若水,海纳百川呀!奴婢佩服!佩服!”
今日才知道他的好吗?他冷哼一声,道“你才知道?”
还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呀!不过是夸了一下他而已他就顺杆爬了,还要不要脸呀!她轻笑道“爷,您就不能虚怀若谷吗?”
“爷,我是实至名归,有什么好谦虚的。”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何必虚情假意谦卑呢?他是这样想的。
有真么自恋的人吗?有那么不要脸夸自己的吗?她乍舌一时语塞。
牢头将铁锁打开,指了指杨兮安,道“你出来吧!”
不会带她去行刑了吧?转念一想不可能呀!窈窕国斩杀任何一个犯人要等皇帝批了朱红之后方可行刑的,一来二去的没那么快行刑才是。
抓住了慕容怀碗的肩膀,哀求道“爷,他们不会将奴婢,秘密处决吧?奴婢不想死呀!您救救奴婢吧!”
她是管不了那么多的,她只知道抱住这棵大树,他就会为她遮风挡雨的。
这人镇定自若,哪里像怕死的样子呀!还真是心口不一呀!演戏也得演得真一点吧!这人也太不专业了。
都已经签字画押了,他们等着判刑便是,他也不知道她们何意,伸手挡住了捕快道“你们要将她,带往何处?”
捕快将他的手拍开道“这你管不着!”而后将她拉出了牢房。
她伸出手拉住了他的手道“‘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爷,我们来生再续前缘吧!我先走一步了。”
都到这时候了,这人还有心情吟诗,他对她也是无语了。
他握住了她的手,跟上前去,对捕快道“我们两人情比金坚,同生同死。你便将我们一起带走吧!”
牢头用鞭子拍开他的手,道“上头有令只带她一人。”
一条血痕啥时出现在了他的手背上。
还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呀!这人竟然敢如此待他,这也太放肆了,心中怒火啥时中烧,他扯过鞭子,快准狠,缠上了牢头的脖子,道“快叫你们大人来。”
他们都还未看清他的动作,他便将人牵制在手中的,众人看得目瞪口呆,以至于他说那句话时,众人还未回过神来。
她见他已经反抗了,她也不忌讳什么了,一个擒拿手将捕快擒拿住道“快叫知府过来,不然这两人便死无葬身之地。”
难怪这两人画押的时候如此爽快呀!原来是有恃无恐呀!这一个两个的都是狠角色呀!
其中有一个捕快眨了眨眼,道“别轻举妄动,我这就叫大人去。”
他一转身欲去寻知府,不料心急乱了方寸,看不清来人便撞上了一堵人肉墙,那人被撞退了几步,摸了摸胸口,训斥道“走路不带眼的吗?”
这声音一听便是知府的声音,吓得他瑟瑟发抖跪下道“大人,饶命呀!小的是无心之失,还请大人海涵。”
知府望了望里面对峙的双方,也没心思理这人了,径直走了进去,面带笑容,道“误会!误会呀!还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呀!”
知府恭恭敬敬走到了杨兮安的,身边俯首帖耳道“小姐,多有得罪,还望见谅呀!”而后摆了一个请的姿势道“本官,已经为小姐备好汤水,您可以先去沐浴更衣了。”
她一头雾水向慕容怀碗眨了眨眼,欲寻出答案。
他对此也是张二摸不着头脑呀!向他摇摇头。
不是这人的手笔,那是怎么回事,她百思不得其解。沉思片刻恍然大悟。
她是巴不得离开这个鬼地方了,竟然知府如此恭敬了,那她从命便是,放开了手中的捕快,道“有劳大人带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