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以前将她折磨得牙痒痒的,她不敌他,只能生生忍住了,如今她终于找到机会反击了,心中感觉特别爽快。
她笑的狡黠,附耳道“您孑然一身,难道不会空虚寂寞,孤枕难眠吗?有这个沉鱼落雁,小鸟依人的美人在,定会让你的生活更加美好的。何乐为不为呢?”
她还真是不嫌事大呀!等他回去再跟她好好算账。
他向那老爷行礼拱手,道“此事是我家婢女擅作主张替我上台比试的,我并无此意。我向您赔礼道歉。”
不要以为有两个臭铜钱就了不起。冷哼一声,他道“我女儿的清誉,你赔得起吗?”
赢得了比试,又不娶亲,若传出去,流言蜚语定是少不了的,她的清誉必定势必会损伤的,这些他都懂。但他是绝不会为此娶她的。
“我与您女儿并无肌肤之亲,那她的清白,便是在的,也没损失什么,你不必这样咄咄逼人。若你好好说话,我还可以给你面子,若您不依不饶,蛮不讲理,那就莫怪我不客气。”
他张天霸做了几十年的镖师,水里来火里去的,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呀!他会怕他的威胁吗?
他一挥手,示意后面的仆人,上来道“到底是谁不讲理了,你让百姓来评评理呀!人在江湖,就得讲江湖规矩,你竟然上了这个台,就得负起娶我女儿的责任,对此你是不可推卸的。”
杨兮安,见一群人蜂拥而至,想着她还真是捅了大篓子。
将慕容怀琬推到推到了身后,挽起的袖子,横眉竖目道“想打架是不是!刚好本姑娘刚才还未打过瘾呢?就拿你们来练练手。”
让一个女子挡在他身前,将他的面子置于何地?他将她扯到了身后道“若你想一决高下,在下奉陪,只是想奉劝你一句莫要不自量力。”
百姓被这架势吓得纷纷往后退。
清风等人,闻风而来,挡在了慕容怀琬身后。
两方人马,冷眼对峙。
那小姐看着慕容怀琬身边的人也不少,本是好事,不该闹得如此不可开交的。走出道“公子,你走吧!”
张老爷扯住了那女子道“你疯了你放走了他,谁来娶你呀!”
这人如此态度强硬,只怕是绝不会娶她的,她可不想自取欺辱呀!
那女子轻笑道“没事的爹爹!再比试一次便是。”
“他这是甩我们张家的脸面,你能忍得下这口气,我可忍不了。”
那女子给他顺了顺气道“‘忍一时风平浪静,退步不海阔天空。’您何必为了那一口气,大打出手,损兵折将呢?这样不值得。”
她听着两父女,絮絮叨叨的说着,觉得她还算是个可人儿。对他道“如此识大体的女子,不娶回家,岂不可惜?”
这人都时候了,竟然还想叫他娶亲,还真是不可饶恕,恐吓道“你再多说一句话,我便将你这个罪魁祸首交出去,仍由他们处置。”
这人竟然威逼她了,还真是可恶呀!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她绝对不说话了,缩了缩脖子,乖乖的站在了他的身侧。
那女子,行走道了人前道“公子,今日多有得罪,请见谅。”
他想着这事,本就是他们不对在先,道“此事错在我们,应赔礼的是我们才是。”
那老爷,换了一副脸孔,笑得如沐春风,道“公子,能否借一步说话。”
他觉得他理亏在先,便点点头同意了。
一进屋内,张老爷给他递过一杯茶,温和道“公子,我并非一定要强人所难,我实在是没有办了。”
他没想到这人还有苦衷,道“愿闻其详。”
张老爷指了指天道“这瓢泼大雨,连绵不绝,下了整整一月,洪水泛滥,河道决堤,毁田无数,众人都说这是天怒。修补河道时,那桩子都打不进去,县令请来道士一算,他说这是河神发怒了,若想平息他的怒火,就得生祭一百零八个,正值芳华的黄花大闺女。明日起,官府便要来抓人了,我是不得不出此下策,将我女儿匆忙出嫁呀!本来今日我是可以将此事办妥的,只是没想到被你们一搅和,便黄了。”
一般凡夫俗子,他不是放心将她的女儿交给他的,所以他才想到了比武招亲。
只是没想到遇上一个捣乱的人。这人一看便是非富即贵,他觉得将女儿交给他,绝对放心,因此他想着以情动人,让他承下这亲事。
当然他也不会将自己吊死一棵树上,他觉得若他不同意,他只能出个下下之策,寻得得意弟子,娶了他女儿。
对于打生桩这种事,他也是有所耳闻的,在他看来那是无稽之谈,如今他遇上了必是不能见死不救的。
他点点头道“今日之事,是我理亏,但我家中已有妻子,只怕要辜负小姐了。不过我可以保她不必生祭河神。”
张老爷,见他一副胸有成竹,信誓旦旦的样子,他便觉得这人定是救星,跪下道“那便谢公子救命之恩了。”
两人谈了什么,谁都不知道。
杨兮安见慕容怀琬一脸沉重的,出来,迎了上去,笑颜如花道“爷,为何心事重重呀!说出来让小的,给你分忧分忧。”
她不给他惹祸,他便要烧高香了,他可不敢指望她能为他分忧。
如拎小鸡,一样将她拎小上了马车,扔了上去,道“清风,你带她去寻处景色宜人的院子先住下来。我还有事等会与你们汇合。”
这爷不是想长住这吧?
他们原先的计划可不是这样的,她向他眨了眨眼道“爷,是良心过不去,欲娶那女子了。”
还不是你惹的祸,还要意思说!
这人一说话就要将他气个半死,他将马车门,狠狠一关,道“走!”
那人还是不甘心,推开了车窗,道“爷!我为你寻得美人可满意……”话没说完,他有狠狠将车窗推进去,关住了。那人还不死心,高喊道“我定会将府里,搞得热热闹闹的,让爷风风光光娶亲的。”
还真是没完没了了,他对清风喊道“还不走。”
再不走,那人又要往他身上捅刀子,那不得捅死他。
马车走后,他揉了揉太阳穴,嘀咕道“冤孽。”
明月跟着他十余年了,这人一向是冷冰冰的,似看破红尘似的,对什么事都不喜不悲。唯独她,总能轻易的挑动他的神经,由此可见她对他来说还真是不一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