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恍然,甚至有些震惊。
我知道北越和南越人不对付,可没想到会这么歧视北越。
我看着梨头忍着没发作的样子,我就知道,他可能也不想得罪南越人。
只可惜……
这些南越人恐怕不知道梨头的来头,如果把梨头逼急了的话……
那后果不堪设想。
梨头和那个人叽里呱啦的吵着架,没一会儿,那些南越人就把梨头给围了起来,指着梨头的鼻子一番臭骂。
梨头忍无可忍,他脸色格外的难看,紧紧的攥着拳头,直接一拳打在了最早骂自己的那个顾客的脸上。
这一拳可谓是用尽了梨头浑身的力气,直接将那个顾客的牙齿都打掉了几颗。
那人懵了,他估计没想到一直以来逆来顺受被人欺负的北越人竟然还敢主动还手。
他和梨头扭打了起来,可梨头毕竟是混道上的,三下五除二的就将那个人制服了。
梨头把他按在地上,从腰间掏出匕首来,直接朝着那人手掌上狠狠地扎了一下。
鲜血犹如喷泉似的往外涌出。
周围一下子安静了起来。
之前那些吵吵闹闹的南越人不再说话了,有的胆小的失声尖叫,更有的吓得哆哆嗦嗦起来。
但,大家都知道梨头是一个狠人,也不敢和他说半个脏话。
梨头让那些小弟们将这个南越人抬走,自己跟老板叽里呱啦的说着话。
没一会儿,梨头转过头来问我:“张浩,老板开价五万人民币,你看怎么样?”
我微微摇头说:“你跟他说,这根料子顶多三万,多一分都不要!”
“好!”
梨头点了点头,又跟老板商量着,那老板估计也是被梨头之前那副狠辣的举动给吓了一跳,他犹豫了一会儿,一拍大腿,冲我比了一个的手势。
我估计,这老板是把我当成这里的头儿了。
对于越南人来说,一般我们国家的人去越南赌木,大多数都是老板级别的有钱人。
这个老板可能也是把我当成一个心狠手辣的有钱人了。
不过,对于这种误会,我倒是没有理会。
这根料子可能出货,但出货的可能性不高。
我指着上面的空洞,跟梨头说:“这根料子还算可以,我不能保证赚多少钱,我只能说不会让你亏本,这根料子也是试试手……”
梨头点点头说:“好,没问题!”
“你扛着料子,咱们去锯料场!”
我指着旁边的一家锯料场跟梨头说。
越南的越黄料子要比海南的海黄料子便宜很多,这三万块钱要是买海黄的话,顶多买个五六公斤,如果买好一点的料子,可能只能买个三四公斤。
可三万块钱能买足足三四十公斤甚至小五十公斤的越黄木料。
我估摸着这根料子差不多有四十多公斤,这么重的料子,还是让梨头自己扛着吧。
越南的锯料场与国内有很大的区别,再加上这边的一些话我都听不懂,让梨头翻译的话,很有可能出现什么错误,我干脆自己操刀动手。
我拎起旁边的一把斧头,朝着树杈上就劈了过去。
“咔擦”一声!
这斜着来一刀,然后猛地往下再劈一刀,直接将树杈给劈断了。
我赶紧将树杈拿起来,看到里面的芯材后,不禁心里一“咯噔”,里面全是白肉。
很有可能打水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