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法有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林夕之所以要在祥云镇搞出这么大的场面,就是为了逼林渊交出林家的机巧真传他是知道了林渊的软肋,所以才有这样的打算。那么,我为什么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呢?
如今我们这一行人中,要问谁最了解林夕,那绝对不是投奔了林夕的胡莱,也绝对不是曾经为林夕办事的昔言,反而是我胡啸的师父。
自从时候我同胡啸、林言不打不相识,我们三个就好得跟一家人一样,只不过,胡啸和相国林言是真正的一家人,我则算是家里的“长辈”。
既然做了长辈,便总有些辈们没有的特权,比如:我爱好八卦,只要我施以“长辈的威压”,再施以传授新武艺的诱惑,那么胡啸就会尽职尽责地将他知道的事娓娓道来即便是遇上他不知道而我却又非常想知道的家族秘辛,胡啸也会尽职尽责地为我打听了来,然后再娓娓道来。所以我一度觉得,胡啸其实也很有做刀笔饶潜质,只不过,被他搞走秘辛的对方家的刀笔人就不会这么想了。
因为有胡啸在,所以,我这对于中山国各世家秘辛的一颗拳拳之心才得以满足,所以,我一向对胡啸疼得很。
“又来了,”宗元蛟站起身来审视着我,“又是这种卖关子的、不安好心的笑容,玉奴儿,我可还记得你的计划,你昨夜同李蛮儿交谈到深夜,就是为了实行你的计划吧?”
“那我倒要问问西蛮王,我一个时时被镇长监视着的女子,能有什么计划?”
“参加赏花大赛。”
唔,难得宗元蛟竟还记得。
“那日我们都亲眼见到韦期的育花技艺是如何神乎其技,阿鹏将那蛇信草都烧成了那副样子,他竟还能让他长出嫩芽儿来!”他俯身伸出双手,将我困在了椅子里,“那时候你便想让他作为代表,参加这一届赏花大赛了。”
“西蛮王竟还好意思?”我迎上他探究的目光,“你若肯帮忙劝上一劝,我也就不必如此麻、烦、了!”
“呵,他可是这祥云镇的地头蛇,如今两国就快打仗了,边境之内每日有多少人前来逃难,是逃难,实是投靠,若是两国再这般打下去,放任这祥云镇杵在中间,只怕韦期会借他商业之便,建立起属于他的国家!”宗元蛟果然目光长远,“要我劝他?我劝他他会听吗?”
我对上他湛蓝的眼,心中突然有些害怕,我怕他会向镇长下手,然后将祥云镇纳入西蛮王庭的版图!若真是这样,那中山国边境岂不是门户大开,随时欢迎他西蛮攻打进来?!
“你可是西蛮王!”我赶紧安抚他,“西蛮王的话总比我这个落魄将军来得有用,虽他有可能一家坐大,但眼下他还没有坐大不是?”
“再迎…”
我一笑,这是告诉宗元蛟,我明白他想作甚。
“再有什么?”
“再有就是你看错人了。”
“哦?”
“韦期不是林夕,他能坐大,但他不会坐大。”
“你如何保证?”
“他是商人,而且还是个善良的商人。他爱财重于爱权,爱民又重于爱财,所以祥云镇在他的管辖之下,市井花楼林立,镇民富足安居,即便目下两国闭关,他也并没有向外扩张、以求发展的意图,而是接受了林夕的资助,又逼我重建个赚钱的产业。”
我条分缕析,宗元蛟的蓝眸中渐渐露出欣赏,我知道,我的话让他放心了。不过他这心能放下多久,就没有人能得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