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从哪冒出来的，我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蒋森勾起薄唇，上扬出一个桀骜不驯的弧度。

他越过向晚歌，径直走到了向家旁边的那栋小洋楼，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向晚歌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走到小洋楼门口朝里面看。

铁艺大门后的花园里，养了很多盆栽，各式各样郁郁葱葱。院子中间还多出来一个鱼池，里面养着五颜六色的锦鲤。

小洋楼里灯火通明，窗户都笼着白纱，看不见里面的场景。

向晚歌回到向家。

才发现爸爸向国安竟然回来了。

向国安这段时间在外地忙新项目，一个月也就回家一两次。

“晚晚回来啦，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向国安本来坐在沙发上，看到向晚歌回来，高兴地站了起来，想要抱抱她。

向晚歌看到还能站起来还能走路的爸爸，眼圈一下子发热。她努力忍住，不让雾气氤氲在眼眶里。

自从那场车祸后，她的爸爸就一直躺在床上，只有脖子以上的部位才能动。整个人被抽干了精气神，越发消瘦，有几次他都表达出他不想活了的意愿。

只是瘫痪后的他，连想自杀都没有办法，只能靠绝食。

向晚歌哭着求了他好多次，还让医生给他吊营养液来维持他的生命。林凤萍也一直哭着说，如果他不想活了，那她也要跟着一起走。

向国安才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