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氏摆摆手，“罢了，你们先出去吧。”

“是。”

马氏深深吸了一口坐在乔文渊身边帮他盖好了被子，神情哀伤地看着他，“渊儿，你不要怪娘，娘也是没有法子，东院儿那位盯得紧，此时谁出了风头谁就是下一个孙氏，四妹妹与我相处甚好，她走了我也十分痛心，可是咱们母子……”

马氏伤心地不能再说下去，低下头掩面而泣。

“小姐……”春草吞吞吐吐凑到乔灵儿耳边小声唤着她。

“怎么了春草？”

“小姐，我刚刚收到了梅香姐姐发来的信。”

“梅香？信呢？她说什么？”

“她说，说……”

乔灵儿惊坐而起，“说了什么？莫要瞒我！”

“四姨娘下葬了，就葬在城郊的祖坟边上。”

“为何不让我娘进祖坟？”

“按照祖上的规矩，老夫人与老爷健在姨娘们是不能进祖坟的。”

“什么破规矩？”

“小姐！”

“那，我娘的葬礼是何时举行的？为何没有人来通知我？”

“梅香姐姐说，姨娘是从从侧门被抬出去的，老爷将一应事物都交给乔山管家代办，根本没有举行什么葬礼，只是草草地摆了个样子而已，姨娘她，呜呜。”

乔灵儿倒吸一口凉气语气冷漠地说，“哭什么？还有什么就一起说了吧，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了。”

“四姨娘连一件贵重的陪葬物都没有带走，那日只有梅香姐姐与几个妈妈送她出了门，走的，呜呜，好生凄凉，呜呜……”

“春草，不要再哭了，从今往后咱们都不能再哭了，我要振作起来让他们每个人都付出代价。”

“小姐您有何打算？”

“走！你去将祖母的马偷来，咱们走。”

“去哪里？”

“先去祭拜我娘，而后，去红门。”

“红门岂是咱们想去就去得了的？”

“呼！只能赌一把了，你快去，莫要惊动了老夫人。”

“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