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久没笑过了,可是他今天看见她和白石信笑了。
她只低低的说了一句,“散场了,我们走吧。”
为什么不能否认呢,那怕骗他也好啊,他有时候喜欢她的诚实,可是有时候也恨透了她的诚实。
他伸手把她死死在压在座椅上,低头狠狠的亲了下去,宣泄他的思念和痛苦。
她闭着眼睛任他所为,等他发泄够了,才轻声道:“以后别再来了,对你我都好。”
她不是不爱她的事业,只是和他来往太痛苦了,只有远远走开她才能重新开始生活,没有她在,李斯年也才能开始新的生活。
她不信他说的,时间很可怕,连她都已经不再为尚纪的离去而感到痛苦,等时间长了,李斯年自然也就会忘了自已。
从电影院出来,刚走到路边,她拦下了一辆出租,迫不及待的送他走。
“明天早上有一趟回市的航班。”
原来她是知道他来看她的。
她把他送上了车,自已转头上了出租,车子开去和他截然相反的方向。
李斯年在酒店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买了一束花去看望了尚纪,他知道是因为这里有尚纪,所以才让肖安觉得安全。
他坐在墓前,一直跟他念叨着他的妹妹,说她的无助和软弱,说她的冷血和绝情。
“你到底是把她当成女儿来爱,还是当成女人来爱?”
躺在地下的人永远不会回答他了,这是一个谜,一个连木村和肖安都不知道的谜。
他到了傍晚才落地,晚上是李培的生日,下了飞机直奔李培家,办了一小型的聚会,来了不少李培的好友,季明明一家也在。
一见他,季明明面色讪讪的在他面前都不敢大声说话。
在李斯年的逼问下,季明明承认自已把肖安杀人的事透露给了江美君那些人,这事十有八九就是这些人透露出去的,最先发出肖安往事的是一个刚注册没几天的小号,显然是有预谋的,他已经知道是谁干的。
过去的事曝光,就连李佳口子见了他都悻悻的不敢说话,傅容已经回了城,走的时候李斯年都没有去送她。
李培是知道李斯年去了奈良,见他一个人风尘仆仆的回来,不由得心疼儿子,他现在担心真的会为了肖安就不结婚了。
“听说斯年进了董事会了。”
“是啊。”
“这么多年都说不想接班,怎么就想通了。”
“我爸年纪大了,我想帮帮他。”
上个月末李斯年成了李氏集团的董事,以前一直有人好奇,李斯年无论多我行我素,却还能在娱乐圈横着走的原因是什么,如今一条他是集团董事的新闻,又和李培同姓,都表示明白了。
送走了客人,李培把李斯年叫到客厅,“听说你在查江家。”
李培很早就想叫李斯年接班,但他总嫌李培管的多,自已在外面做自已的,做的是不错,但要和李培的商业王国比起来自然是不能比的,这回主动要求进董事会,李培就知道他目的不单纯。
李斯年手里捏着一个青色的桔子,剥开了皮,这是国外进口的还有些酸,漫不经心的道:“还不如您种的好吃。”
他们家种的桔子得到九月才熟,还早得很,他又想肖安不在了,种那些干什么了。
李培见他答非所问,又重重哼的一声:“是因为肖安那件事吗?”
他抬眼看向李培,眉宇阴森:“是又怎么样,我这回非弄死他们不可!”
江美君做的事说白了就是一个女人的嫉妒,所以宁肯毁了肖安,但这事毁的又何止是肖安,还有李斯年。
“你江叔叔特意上门道歉了。”
他一脸的戾气:“道歉有用?”
李培沉吟了一会,“肖安不肯回来吗?”
李斯年脸色更难看了,他重重的把没剥完的半个桔子砸在桌上:“对,知道她为什么不回来了吗?因为她宁愿自毁长城也不愿再看见我,不愿看见我们李家任何人,她恨透我们了!”
他说完头也不回的甩门出去了。
会议室的大门紧闭,林铭有些焦急的从走廊大步奔来,眼看就要推开会议室的大门进去,秘书突然拦住了他。
“今天的会很重要,你要闯进去,周总要发火的。”
林铭一把推开了文弱的秘书,“发火也朝我发,你怕什么。”
说着推开门就进去了,一众高管看着这个突然闯进来的人,周敬云淡定的看了他一眼,又沉声道:你们先商量,我一会过来。
进了周敬云的办公室,林铭才低声道:“东南亚那边传来了消息,说是老秦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