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生正直,从未做过为非作歹之事,但未曾想到自己教子无方,居然教出了夏历哲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
夏历哲的眼睛猩红,眼神中明显犯了杀意。
夏启明见状,连忙拦在夏锦娴身前,开口劝道,“你先冷静一点,现在不是意气用事之时。还是先想想办法把这一道难关给度过了。”
夏锦娴闻言,眼神中尽是冷淡,道,“一起?是你们夏家的事情与本宫又有何干系?”
她此番前来并不是为她们想办法,而是为了言岑讨一个说法的。
就因为夏历则为权势所惑,所以言岑才会被她陷害,在牢狱中遭遇这么多没有必要的苦难。
这一些本就不该是言岑承担的,现在都算在了言岑的头上,那这一笔账言岑又该跟谁去算?
屋外突然传来一声轻响,屋内的三人连忙是安静了下来。
此事并不光彩,不宜让外人知道。
门被一双涂满豆蔻的手推开了,柳仪梅扭动着腰,扶着夏老夫人走了进来。
瞥见坐在书案前的夏锦娴时,忽然尖锐的喊道,“这不是皇后娘娘吗?前来我这夏府也不知道打一声招呼。怎么了?这次回来又是要找我们家老爷去替你救谁呀?”
柳仪梅落井下石的笑着,眼神之中尽是得意。
“你不过是一个小妾,本宫来这夏府做什么不用经过你的过问吧?要是本宫没有记错的话,这夏府的当家夏锦娴人不是傅卿文吗?”
言下之意,是在讥讽柳仪梅哪里来的脸面敢到她面前放肆。
“夏锦娴,你的嘴巴给我放干净一些!”夏历则开口阴冷的警告道。
柳仪梅有了夏历哲撑腰,更是放肆起来,指着夏锦娴的鼻子骂道,“你为何这般紧张?不过是一个没人要的孩子罢了,你将她当作宝,那你的事,为何非要我们整个夏家都把她当做宝来宠,她算是什么货色。”
夏锦娴看着她尖牙利嘴的嘴脸,大步上前伸手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
她现在并非是夏家人,不必处处受柳仪梅的脸色。
再者如果她爬到高位之上,还有人敢直着她的鼻子谩骂,那她这些年岂不是白白度过了。
随着岁月增长的不只是年纪,还有她的胆识。
柳仪梅被她打得有些发懵,捂着脸诧异地望着她。
“我怎么对言岑那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你无关。”夏锦娴端起皇后的架子,身上不怒而威的气场将柳仪梅压得死死的。
“你与其担心,我倒不如好好关心关心你儿子。”夏锦娴还着手坐在暖阁的最右边。
柳仪梅被她打过这么一顿,顿时有些安分下来。
一侧的夏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示意让她冷静下来,随即她走到夏锦娴面前说道,“皇后娘娘,夏家这座小庙轮不下你这座大神,还望你能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夏家,不要在此处在惹是生非。”
夏锦娴不禁感叹姜还是老的辣,像夏老夫人这几句话,摆明了就是把脏水往她身上泼。
“此言差语,此话应该由本宫来说才是。希望你们几人能高抬贵手放过言岑,希望你们几人能想明白兵权并非是夏家私有物。不要因为技不如人,就在背地里面使用诡计。”夏锦娴抬眸定定地望着夏历者,摆明了她言语中的意有所指之人就是夏历者。
那高挑的人影缓缓的步入屋内,挑着眉头望着夏历则呵斥道,“夏历者,你当真是好大的胆子!夏家一向做事光明磊落,从未出过像你这般蛇鼠猪之辈。”
傅卿文凌厉的望着她,她在丫鬟的搀扶下一步一步走到夏锦娴身侧。
无声的在告诉夏锦娴,别怕你的身后有我一样。
夏锦娴见傅卿文此举,心中不有了些暖意。
傅卿文一身白衣,淡淡将夏锦娴护在身后,冷冷望着夏历哲手中的匕首,语气越发冰冷道,“莫不会是你起了杀心,想要对娴儿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