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当天，家里格外的忙碌，里里外外都洋溢着节日的氛围。周暮雨看着这样的烟火气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想他，不知道他的春节过得怎么样，或许是跟一群人热热闹闹的过吧！想到这里，她摇了摇头，干嘛想他，想自己就好了，他会缺人陪吗？显然是不会的，可又忍不住，想给他发一句：除夕快乐。但字打了删，删了打，始终都没发出去，再一次删掉准备关了手机不看的时候，他突然发来了一句话：“这么久了，想发什么也没见你发过来？”她发了个问号过去，他回的倒挺快：“对方正在输入……”她瞬间呆滞的看着手机，难道他一直在看手机？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的喜悦是怎么回事，好像自己真的是在跟他谈恋爱一样。但……他们这是恋爱吗？周暮雨觉得他们是在搞暧昧，可每段感情最让人心动的就是暧昧时期了，她想了想给他发了一句：“除夕快乐。”

“不太快乐，一个人过有什么好快乐的。”

如果是正常的男女朋友，对于他这样的卖惨，她肯定就回他了，或者说点他喜欢听的话安慰一下他，可现如今他们两个的关系不清不楚，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可是又有那一道门槛拦着，稀里糊涂的成了她都不太了解的那种模糊的关系。

想起那晚，说是酒醉人也好，可她总归是没有拒绝的，他可能觉得她就是个随便的人了吧！想到这里周暮雨自嘲的笑了笑，总归是不能对他说些暧昧的话，他如果主动那她就不拒绝，看看他到底想玩到什么时候。她不太会拒绝人，拒绝就怕伤了别人；但有些时候不拒绝倒是伤了自己。那晚说是他性感迷人也好，谁能抵挡的住他的魅力呢？可总归是孤独推了她一把，她又不厌恶他，半推半就也就成了如今的局面。

她看着对话框发着呆，久久没回。妈妈叫她去帮忙，她像是找到了结束话题的理由一般回了一句：“我先去忙了。”

他在那头看着这几个字，放下手机给自己倒了杯酒抿了一口就走到窗前看外面的风景。

……

除夕过的还算不错，她因为忙也没想他的事情。她们家没有守岁的习惯，到了点也就躺下了，晚上烟花声不断，她睡的也迷迷糊糊的，突然电话铃声响了，她摸着黑接了起来，听见那头说了一句：“新年快乐。”

她反映了几秒才清醒便回了一句：“新年快乐。”

那头便没了声音，她以为挂断了，从耳朵上拿起来看了看，还在通话中，不知道为什么就特别想问他。她停了一会儿便开了口：“程思耀”

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他在电话那头呆了一下才回应：“嗯”。

她深吸了一口气：“我一直想问你。”

“什么？”

“你说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