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在一旁谨慎的问道:“皇上是否先把处决骆歆的圣旨下了?”
“不急!”骆琛森冷笑道:“就等着她来求朕!”
时间一点点流逝,白婆婆看着渐渐阴上来的云层,露出一丝得意的笑来。
她看了眼噼啪燃烧的烛火,骆歆困倦不堪,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她拿了件斗篷骆歆披上,轻声道:“睡吧孩子,一觉醒了,你的就变了!”
今夜骆琛的心情格外舒畅,在白妃宫中,他正与白妃颠鸾倒凤翻云覆雨,突然听到门外传来贴身太监惊慌的声音:“皇上,皇上不好了!”
硬生生打断了他的好兴致,他怒从中来:“鬼嚎什么!”
门口的太监颤声回话道:“皇上,落,落雪了!”
“咣当”骆琛大惊之下用力将门甩到了一边,他赤裸着上半身,跑到了院落中,果然,在阵阵打着旋的寒风中,有星星点点亮晶晶的东西由幕中落下。
“这不可能,绝不可能!”他怒吼道,都城已经许多年没下过雪了,“这绝对不是雪,绝对不是!”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刚开始的那些星星点点渐渐越下越大,最后一片片的落下来竟如同鹅毛一般。
他呆滞的立在雪中,寒风瑟瑟,几乎将他彻底冻透,似乎也将他曾蒙蔽的心冻醒。一旁太监忙拿了斗篷给他披上,焦急的道:“皇上,保重龙体啊!”
“来人,即刻将蔡琨收押,着大理寺,刑部,都察院三堂会审,要给朕一个清楚的交代!”他阴沉着脸扔下话便转身而去。
玉妃宫中,段玉也未曾安睡,临产之期也将至,她整夜难以安枕,骆琛与骆歆打赌之事她也有所耳闻,在永州时她曾见过那个女子一面。
那个让欧阳金锐刻骨铭心的女子,其实她自心底也是盼着那个精灵通透的女子如愿,如此,欧阳金锐也会被无罪开释。
“娘娘”丫鬟春雨由外面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大笑道“娘娘,下雪了,真的下雪了!”
她惊喜交加,站了起来,扶着春雨的手,走至窗边,窗外大雪纷纷扬扬的下着,有些许雪花随着风由窗户缝隙卷进了屋内,她忍不住喜极而泣!
右相府也是灯火通明,程祥老泪纵横,叹道:“老有眼,有眼啊!”楚孟笑道:“这下好了,贤婿平安了,太好了!”
程祥左右看看,却不见骆歆的影子,此事最开心的莫过于她了,几乎是命悬一线,“骆丫头怎么没出来?”他奇怪的问着楚孟。
楚孟也觉得纳闷,:待老夫去瞧瞧!”他疑惑万分的走至骆歆所住的院落,见屋中没有点灯,乌黑一片。
许是睡着了,他迈步到了门口,轻轻敲了敲门:“丫头?丫头下雪了,你的大人可以平安无事了,快出来看看!”
他等了片刻,屋内没有回声,亦没有点灯,他觉得颇为奇怪,便又问了句:“丫头,你在不在屋内?”
他侧耳听着,确认屋中无人,便伸手推开了屋门,点了烛火,屋内十分清冷,床榻上的被褥也是十分齐整,不像有人曾入眠的样子。
楚孟思索片刻,打开了一侧的橱柜,橱柜内包袱没有了,连同骆歆一起消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