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见她吃的开心,自己也渐渐宽了心思。
午后,程祥由宫中散朝回了相府,差了丫鬟来唤骆歆过去。
“相爷?可是有什么消息?”骆歆一步踏进门急切的问道。
程祥示意她将屋门关好,才道:“欧阳大人跟犬子都已到了都城,听被关押于大理寺,目前皇上不允许任何人去探监,朝堂之上若有谁敢提此事,当同罪并罚!”
骆歆静墨了一会道:“相爷,请您想办法让骆歆入宫吧,骆歆想要见皇上!”
“你不要命了!”程祥一着急,口气夹杂了凶狠。
骆歆便退后了两步,恭敬的跪在地上,道:“相爷,此事宜早不宜迟,骆歆此生唯一所愿便是大人能平安,求相爷成全!”
程祥摇摇头,痛心的道:“丫头,这不是儿戏,你的父亲,皇上尚且容不下,更别你了!”
骆歆挺挺的跪着,摇头泣道:“求相爷让骆歆一试!”
程祥怔怔的看着她,良久长叹一声:“也罢,明日你扮做我的侍卫,本相送你入宫面圣,是福是祸,便听由命吧!”
骆歆离开良久,书房已是内漆黑一团,程祥仍未让茹灯,他惭愧至极,私下里他一心想着救了程同泽出来,别的人死活与他无关,眼见骆歆明知是个死,还要拼力一试,忽然觉得自愧不如。堂堂右相,竟然都不如一个姑娘,传言出去,他脸面何在?
清晨,程祥穿好了朝服,戴好乌沙帽,与身侧扮成侍卫的骆歆对视了一眼,便出了府门,府门早已停了轿子,她便跟在了轿子后面。
将亮,空气颇有些清冷,树梢间的叶子已然落光,光秃秃的枝头染了一层白霜,踏在清灰色的石板路上,她内心想到了他却是微有暖意,以前她有危难的时候都是他在护着自己,如今换做她来护他。
她跟着右相跨过了曲水桥由东华门进了皇宫,宽厚高大的红色宫墙,金黄色的琉璃瓦在晨光中闪着惺忪的光泽,东华门两侧立了威风凛凛的四品带刀护卫。
沿着平整压抑的石板路继续往前有着,程祥忽然挑了帘子一角,看了骆歆一眼,骆歆知道他有话要,便走几步到了近前,程祥悄声道:“一会你在门外等候即可!千万不要莽撞!”
骆歆嗯了一声迅速的闪开了,不巧的是,在走到过最后琼华园时,蔡琨背着手傲然的立于一侧。
“原来是丞相大人!”蔡琨清冷的笑道:“丞相大人来的可是真早!”
程祥掀了轿帘,面无表情的回道:“早朝的事谁敢来迟,蔡厂公若无事,烦请让开路,误了时辰,你我都吃罪不起!”
蔡琨狠狠的瞪着他,扫了几眼轿子两侧的侍卫,骆歆低了头,紧紧的攥着拳头,拼命忍耐着。
空气似乎凝滞了,压抑的人透不过气来,程祥森冷的盯着蔡琨,恨不得在他身上戳出几个洞来!
蔡琨冷哼一声,对着手下一摆手:“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