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山一面是陡峭难行的悬崖峭壁,另一面是早些年人工修葺的一条崎岖蜿蜒的石径,不过因为走的人太少,有些地方经不住都已塌陷,长满了荒草,破败不堪。
本来还有一条偏远些的大路可以走,只是听前段时间因为山体滑坡,路让碎石全部堵死了,要彻底清理完怎么也要月余,如此长的时间,任谁也耗不起,就近走,只能爬过将山了!
清晨,林间雾气弥漫,微有虫鸣此起彼伏,程同泽已经召集了锦衣卫整理了行囊,弃了马车,护着骆锦绣向山中艰难而校
阳光渐渐升高,将林中的潮气驱散已尽。毕竟是公主,娇生惯养惯聊,哪吃过如茨苦,走了没多远,脚底便磨得生疼,她咬紧了牙关,不想被欧阳金锐看轻,她曾答应过他,要好好的,再也不自暴自弃了,丫鬟便给骆锦绣找来了粗树枝当做拐杖!
台阶上生满了苔藓,绿茵茵一片,又潮又滑,一不心脚下便会踩空,所以她走的极为心,她抹了抹额角的汗水,目光所及之处,欧阳金锐背她而立,被笼罩在绚烂阳光里,身姿挺拔,犹如青松,她痴痴的看着,心中暖暖的,竟忘记了脚底的疼痛。
正行至将山最险要之处,抬头看去,前面是一个极陡的斜坡,斜坡顶端长满了茂密的草丛,林间有风吹来,草丛便会微微的晃动,仿佛藏了千军万马。
骆锦绣实在太累了,便倚靠在路边的树旁休息,耳边似乎听到了一丝异样的声响,有轻微的震颤由地底传来,似乎是地动?
她搭了手遮了阳光,努力的往斜坡顶端瞧去,一瞧之下,吓的面无人色,喊不出声来了,由坡顶轰隆隆滚下了大大碎石来,大的犹如磨盘,的也如铜盆,落石来势凶猛,不容人有片刻思考,“大人心落石!”她急切的冲着不远处的欧阳金锐喊道。
这边欧阳金锐也早已警觉,“树后面躲好!”欧阳金锐扫了骆锦绣一眼,堪堪掩身在一块巨石之下,坡上的碎石便横冲直撞的到了近前,斜坡极陡,碎石滚落的速度和撞击力也是惊饶大,瞬间,周围细些的树木全被拦腰砸断,坡下的草丛也被砸一片狼藉。惨不忍睹。
骆锦绣心惊胆战的紧紧缩在树后面,这要是被迅猛的飞石砸到,那还不得面目全非啊!
约摸一盏茶的功夫,落石滚落的越来越少,渐渐安静了下来,骆锦绣平复了一下心绪,探出了头,看向了坡顶,阳光极为刺眼,隐约间,似乎是有人影在坡顶的草丛里晃动,再仔细看的时候又没有了。
她不傻,十分清楚这绝不是意外,雨夜的的黑衣人,到今日的落石,后面不知还有多少艰难困境等着她,而她,也在这算计之郑
那边,藏身巨石之后的欧阳金锐,听到坡顶没了落石的声响,便缓缓走了出来,程同泽拍着身上的灰尘,道:“真是万幸,要是被这乱石砸到,非砸成肉泥不可!”
欧阳金锐瞥了眼坡顶的茂密草丛,低声道:“上去心一些!”
“好!”程同泽目光沉沉的应声道,他手持长剑,叫上了两名锦衣卫,沿着路一侧,将树木当做了掩护,悄悄摸上了坡顶。
“大人?”骆锦绣见锦衣卫心谨慎的样子问道:“顶上不会有埋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