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安宁拿在手上的木盒,穆无忧饶有兴致的问,“这就是你要给我看的东西?”
安宁点了点头,然后伸手,把木盒打开。
里面的纸张,几乎每一招都沾染了鲜血,但是每看一次,都依旧会让她的心跟着难受一次。
“什么东西?”
看着安宁略带忧伤的脸色,穆无忧只是平静的问她,却没有主动伸手去拿盒子里的东西。
毕竟,这些东西的出现,已经让安宁的心情瞬间低下,自然也让他明白,这些东西应该会很重要才是。
安宁已经把那些被血浸透的纸张拿了起来,血液已经干掉,只是上面有些字却很模糊。
但大部分都还能看出来,这些究竟是什么东西。
安宁看了一眼,这才把手中的纸张递了过去,“你看看这个。”
穆无忧伸手把纸接过来,仅仅看了一眼,就差不多已经猜明白了前因后果,“这些,是那天安炳峰去见你娘的时候给她的?”
安宁点了点头,“当时给我娘上药的时候看到这个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所以就直接把它收进了空间,后来打开看过之后才知道是这些。”
“如果这些东西真的是安炳峰给你娘的,那确实没有先给过东西再下手的道理。”毕竟,只要这些东西一出,很容易就把事情联想到他身上去。
安炳峰又不傻,在动手杀过人之后还会留下证据。
再说,他若是存心想要严氏的命,也就没有给她这些东西的必要了。
“所以我才说,凶手肯定不是他。”安宁道。
穆无忧把手中染了血的地契银钱重新丢回盒子里,问:“这么说来,他的嫌疑确实不大,对了,你们母女平时在村子里可有与他人结仇的经历?”
安宁摇了摇头。
穆无忧陷入沉思之中。
如果不是安炳峰动手,严氏平时在村子里与村民又相处友好,别人完全没有动手去杀她的动机。
所以,会是谁对严氏下此毒手呢?
严氏身上的伤口大夫已经验过,可以证实,凶器乃是长剑,这就更加排除了是村民下手的可能性。
安宁抿了抿自己的嘴唇,忽然抬头看着穆无忧,道:“我倒是有一个怀疑的人选。”
“是谁?”穆无忧问。
“安炳峰身边的人。”安宁道:“那个总是一身男装的女人,离梦君,也是上次刺伤我手臂的那个人。”
看着安宁认真的模样,穆无忧失笑,道:“宁儿,就算人家曾经针对过你,但是也不能乱怀疑人,人命关心的大事,你这样可是不对的!”
安宁皱眉:“既然你也说了,是人命关天的大事,难道我还能不明白事情的轻重吗,又怎么可能会乱说?”
穆无忧跟她分析道:“那个离梦君是刺伤过你,就算有仇,也是跟你有仇,哪怕是她动了杀心,要杀的那个人肯定也是你,这件事情和你母亲又有什么关系,她这段时间对你都没偷偷下手,就更加不会对你母亲偷偷下手了。”
“可是她喜欢安炳峰,她女扮男装留在丞相府多年未嫁,全部都是为了安炳峰,我娘虽然被安炳峰所抛弃了,但是她却同样给安炳峰生了两个孩子,其中安俞在京中又是有名的少年天才,女人的嫉妒心是非常可怕的,我跟我娘这些年在村子里受了那么多的苦难,其中很多事情都少不了是她与周英参与的原因,她恐怕早就想要我们母女的命了,我娘平日里为人和气大方,除了她,没有人会恨我娘到那种非要要她的命的地步。”安宁道。
安宁说完之后,才发现,穆无忧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
“怎……怎么了?”安宁好像也已经意识到究竟是哪里出了错,所以,目光也开始变得闪躲起来。
“宁儿,你以前认识那个离梦君?”穆无忧是真的有这种预感。
在穆无忧的目光注视下,安宁不想骗他。
而且,连自己与安大富之间的关系,都已经让他知道了,至于其他的这些,也着实没有在隐瞒的必要。
“无忧,你是不是一直都以为,我和我爸都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孤魂野鬼,是附身在安宁与二赖子身上的?”安宁问。
听安宁这么说,穆如又突然涌上一股心疼的感觉。
安慰的摸了摸她的脑袋,道:“别这么说自己,我从来不觉得你是孤魂野鬼,你也不是附身在谁身上,上天让你来到这个世界,成为了新的安宁,总有它这么安排的意义,宁儿,以后别这么说自己了。”
安宁:“其实,你猜的不错,我确实是来自于另一个世界,但是,我是原来的安宁,却也不是原来的安宁。”
穆无忧紧杵着眉头,被安宁绕的有些晕。
什么叫做,我是原来的安宁,却也不是原来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