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一下明亮起来，照得南梦婉苍白的脸近乎透明。

她浑身冰凉，只剩一点点微弱的呼吸。

其实，这还不算是最糟糕的情况。

只是大侠没见过她发病，加上记忆被唤醒，情感驱使下，整个人神思恍惚，吓得不轻。

然后，就见年雪淡定地接过南梦婉，还安慰他一句：“没事，南姐姐只是太冷了。”

南驰就更淡定了，他脱下明黄色的外套，盖在南梦婉身上。

这才看向大侠，沉静道：“你们刚才遇到了什么？”

大侠用力按了好几下额头，深吸一口气：“老大，你早就知道我和你姐姐认识，对不对？”

南驰：“没有，我只是猜测。”

接着，大侠将他刚才看到的听到的仔细讲了一遍。

年雪目瞪口呆：“原来你就是南姐姐的初恋？”

大侠耸耸肩，艰涩道：“我很荣幸对不对？”

这个嘛……年雪只能送他一声叹息。

她理解大侠的心情，他们都是被无端卷进来，却又甘愿留下的人。

谁也别同情谁，更别说嘲笑了。

南驰若有所思：“这么说，他们到了。”

纪念需要根据他们的反应，来决定谈判方式。

他拿不准她喜欢什么反应。

南驰静了好一会儿，对着墙角的黑洞，缓缓露出明媚又诡异的笑容……

……&……

与此同时，一直盯着监视器，神色紧绷的纪怀维，在目睹这个笑容后，轻轻勾了勾唇。

纪念刚刚苏醒，只能进些轻食。

味觉本就没打开，寡淡无味的白粥，令她深深皱眉。

头顶像是长了双眼睛，在纪怀维眸色微变时，淡淡道：“你若真的喜欢那丫头，也不是不可以。待这些事情结束，留下她便是了。”

纪怀维：“你看上她的能力了？”

这话很奇怪，纪念抬头：“难道你不是？”

她笑了起来：“别告诉我，你看上的是她的美貌？”

纪怀维轻轻抿唇，似笑非笑：“还真是。”

纪念：“……你高兴就好。”

“你可能还不知道，她就是当年救我的小女孩。”纪怀维突然说。

纪念怔怔，了然：“怪不得。”

纪怀维又道：“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南崇先，以及所有与他有关的人。”

纪念瞥他一眼：“你不会是想劝我善良之类的吧？”

纪怀维摇摇头：“不会。”

纪念笑：“那就好。”

“至于怎么办……我还没想好……”

她歪着头看他，商量的语气：“为了今天，我们母子三人，曾经像老鼠一样在黑暗里生活了许多年。要不，先让他们也体验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