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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欢宫,长公主正在给孙太嫔按摩肩背。
“娘,那紫缨好可怜啊,你救救她吧?”长公主问道。
孙太嫔拆卸着自己的首饰和发饰,看着铜镜里女儿姣好的面庞,一如自己年轻时那样好看。回过头问女儿,“我救她?我怎么救?我救了她以后,她出宫和白元嗣双宿双飞吗?”
长公主一愣,“她如今已是个残疾,留在祺星那里,必死无疑。出了宫,想来无论是谁,都不会允许元郎娶她作正妻。”
“祺星都知道不能放她出宫,你倒是大度,又心软。”孙太嫔睥睨着这个女儿,还是单纯,“娘心里有数,今日之势,想必白元嗣明天就要入宫了。不是求我,就是求那个死丫头。”
孙太嫔站起身拉着女儿的手,“你要记得,男人需要的是体贴,强势的女人征服不了男人,以柔克刚才是上上策。祺星想压制白元嗣,可遍京城谁会允许?自小伴在皇帝身侧,必是要登阁拜相的。他做个公主驸马是吃软饭的,但你做了丞相夫人是锦上添花。”
“娘,有何打算?”祺月有些紧张,“明天他真的会来吗?”
“他一定会来,若不来,那就是放弃了紫缨。便是薄情寡义,置她于不顾,不要他也罢。他答应娶你,善待你,我便将紫缨从祺星那要来,好生照看着。”
长公主总觉得有哪里不妥,又不太能说出来,若有所思,却还未理清,以困倦为由便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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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元嗣彻夜未眠,眼里布满血丝,下巴有些许胡茬,眼眶很痛。但内心已笃定了想法,沐浴焚香更衣,便进宫去了。
他已理清整件事,如今厮守已不可能,唯有保住她的性命,让她在无论是哪里,平安地活下去,原以为可以准备好一切,终究还是不知在哪出了差错。
元嗣的马车刚入宫门,接受临检的时候,下人便将消息传到二公主的宫里,二公主得意洋洋,吩咐下人,“告诉他我还没有醒,让他等上一个时辰。”
常笑有些诧异,小心翼翼地说,“公主,这样,不妥吧?”
“有何不妥?我是国朝公主。他该等。”
然而,元嗣直接去了八王爷的宫里,由之引荐,带去承欢宫,面见孙太嫔。孙太嫔习惯早起,长公主还在安睡着。一收到消息,孙太嫔就派人去唤醒长公主。
“王爷和大人,一大早就来本宫这里,有什么事呀?”孙太嫔送来花茶,早晨饮一杯,有美容养颜之效。
元嗣撩起官袍,挺直地跪下,“求太嫔娘娘指点,在下想救出昨日那个可怜的姑娘。”
长公主紧忙起床,梳妆穿戴,朝会客厅赶去,正听到母亲的话,“哦?以何理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