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一出去咱们就来两口葡糖糖续命。”江姜认栽,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我背你出去?”
余闻:“不!”
“那抱你总行吧?”
“不!”
“你不是虚弱得要挂了吗?”
余闻:坚强.jpg。
只要一息尚存,他,就是个响当当的男人!
男人,怎么能被女人背着抱着?!
江姜搀着弱柳扶风,娇娇怯怯的余闻,慢腾腾如蜗牛般挪动着。
“唉。”江姜第一百零一次叹气。
话说余学长之前没看到这么多血的时候,不是跑得飞快吗?小短腿噔噔噔的,她都要加大步子才撵得上。
电梯里,余闻拒绝了江姜搀扶的手,一脸坚毅的自己靠在墙上。
回想起液体姨妈巾回渗的威力,他痛苦万分,权衡再三,他选择向被抛弃的原配投降,“还是换回之前的那种姨妈巾好了。”
“薄荷冰爽”冲是冲了点,起码不会一股脑儿糊他一屁股。
出轨的渣男常常觉得家花没有野花香,但真抛弃了家花,选择了野花,往往又会怀恋起家花的关怀与呵护。
余闻现在的样子,就像极了这种渣男。
江姜也为学长的姨妈巾问题操心不已,她一个正牌女孩子,都没有余学长这个假女孩真男人挑剔,不管用什么,他都用不惯。
要不,给他试试卫生棉条吧?
不闷热,不反渗,就是用的时候麻烦点儿。
她心中做了决定。
介于余闻现在的状况,他们没有再回大厅,江姜去找负责人说了一声,不留下来等结果了,直接先走。
她扶着个重度残疾人,把包里剩下那件防晒衣给余闻,让他穿上。
余闻本来不想穿的,江姜也不急,冷静地告诉他:“要么穿防晒衣,要么喷防晒喷雾涂美白霜,否则只要黑了一点,我就找你算账。”
余闻默默穿上防晒衣,不再做无谓的挣扎。
江姜见他老实了,去把自己的车开出来——一辆粉色小电动。
余闻有辆代步的奥迪,在其他同学的一干豪车里不上不下,很是低调,他在生活方面要求不高,房子够住就行,车子能开就行。
有时候要出门,自己开车也挺方便,但江姜觉得平常在学校里开四轮很没必要,共享单车又太费劲儿,而且因为来往学生多,车子经常没电,她就自己买了辆电动车,在学校里开尽够了。
粉粉嫩嫩的小车车慢吞吞停在余闻面前,江姜从尾箱里拿出两顶遮阳帽,一顶盖在自己脑袋上,一定给余闻戴上。
这次余闻躲都懒得躲,因为躲也没有用,江学妹总有一万个理由拿捏他,他已经不想再浪费精力与她掰扯了。
生活嘛,如果不能反抗,那就躺平享受吧。
途经药店,两人下车,余闻进去买了两支葡萄糖喝下,顿时觉得自己的命救下来了。
他自己也知道,按江学妹的说法,女孩子特殊时期流血正常,可耐不住他活这么大,一次看到自己流这么多血,这在他看来,跟得绝症也差不多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女性十几岁开始,大概要到五十岁左右,中间三四十年都避不开每月流血事件,还时常伴随着刀绞般的疼痛,这跟绝症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