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察觉到了江姜的险恶用心,余闻当然不会同她一起睡。
他可不想牺牲自己来让某人探索生命大和谐的真谛。
可若一直睡沙发呢,长期以往身体也吃不消。
因此,他们两个合计了一下,重新换了个住所,不仅两个人都有卧室,还有个共用的小书房,在学校房源这么紧张的地方,能找到这样的房子,已经很不错了。
江姜搬东西的时候,就直接搬进了新房子里。
她的室友见她突然从寝室搬走,都十分意外,特别是打包东西的时候还是“余学神”陪她一起收拾的。
等“余闻”提着箱子下楼去把行李放到车里去,田觅趁此机会,审问“江姜”:“你该不会是和学神住在一起吧?”
余闻:“……不是。”
田觅面露狐疑。
柳善忍不住说:“那他怎么来帮你搬东西?”
“……”这可真是个好问题。
余闻闭了闭眼,屈辱而不甘的回答:“因为他是我男朋友。”
这个理由非常有说服力,大家立刻就相信了。
云楠楠想到江姜一走,寝室里就少了朵镇寝之花,不由依依不舍的说:“和我们住在一起不好么,为什么非要外住啊?”
她眼圈湿润发红,歪歪缠缠的要来抱着“江姜”的胳膊诉一诉别离之情,余闻非常灵敏警觉的躲开。
云楠楠抱了个空,眉梢眼角都写着不开心,“干嘛要躲我?”
余闻背上出了一层冷汗,他又退开一步,语气里有着不太明显的仓促,“我刚收拾东西……身上脏,你离我远点。”
“emmm,那好吧。”云楠楠撇撇嘴,勉强接受了他的解释。
田觅帮忙把行李箱的拉链拉上,看着鼓鼓囊囊的箱子问他:“这么多东西,你到了新居怕是不好整理,要不要我去搭把手?”
余闻当然不能让她去,真让她去那还得了?
虽然嘴上说着没有同居,但实际上两人就是住在一起。田觅一去,不就露馅儿了?
柳善和云楠楠也纷纷道:“反正也没什么事儿,要不我也去吧。”
余闻顿时觉得棘手,他不能依着自己的性子冷酷无情的拒绝,可若要符合江姜的性格,对这些女孩子表现得亲密无间,他又完全做不到。
幸而江姜这时从外面进来,将他从困窘的境地解救出来。
“不用麻烦你们了,我会帮她收拾的。”她大大方方的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显得平易近人,让人感觉很随和很好相处,“改天请大家吃饭。”
几个室友把两人送到宿舍园门口的车里,看着远去的车屁股,都面面相觑。
田觅梦游似的说:“你们相信她不是跟学神同居去了吗?”
两颗脑袋摇得整整齐齐。
柳善幽幽道:“你看学神笑得多开心啊。”
云楠楠冷冷说:“这个女人脸上竟没有一丝伤心留恋。”
她们对视一眼,同时“呵”了一声。
“不过。”柳善感慨道,“都说学神冷,但我今天看他人挺好的呀,果然传言不可尽信。”
云楠楠比她清醒得多,她莫得感情的指出残酷而冰冷的现实:“你想多了,不过是看在咱们小江的面子上,给你个好脸罢了。”
她恨恨的跺了跺脚,酸不溜秋的说:“谈恋爱就谈恋爱,为什么要为了一个男人搬出去啊,见色忘友,真不是人!”
最初得知自家姐妹将高岭之花纳入囊中,云楠楠是为她高兴的,小姐妹如此牛批,作为室友的她面上也很有光,讲出去都特有排面。
然而她万万没有想到,江姜前脚刚搞到男人,后脚就将她抛弃。
面对负心渣女,云·弃妇·楠楠流下了悲恨的泪水。
搬至新居的两人并非别人想的那样过着你侬我侬的幸福生活,至少在江姜看来,她每天都在地狱中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