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掉马(1 / 2)喝水呛死后穿成男主死对头首页

9月1号那天,他们高三放了半天假。

薛忱昨晚不知怎么回事,没睡好,躺在床上脑袋发昏。

直到起床刷牙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想起来昨晚梦见了什么。

他居然梦见了一晚上的男主!

准确的说是梦见自己被男主揍了一晚上。

他梦见脸上打了马赛克的男主,才开学就把他摁在走廊上当着全校的面一顿揍,他和他打起来,两败俱伤。

梦里,男主那张马赛克脸就离他半分近,他揪着他的领子,冷冷地说:“你要是敢动我喜欢的人,我一定,弄死你。”

他还梦见男主家里有巨款,秘密曝光后化身特权阶级,在学校里对他围追堵截,逮住机会就各种揍他。

……

才开学,这男主就开始阴魂不散。

嘁,他才不怕,他现在有大腿抱着,虽然这位大腿目前失联中。

想起“余睿轩”,薛忱看了眼手机,十来天了,他发的消息没有收到一条回复。

朋友圈也停止更新,就像忽然间彻底消失了一样。

他甚至担心人真出什么事儿,去废书问过,从徐锦昭那儿套了半天话才知道他回老家了。

空调似乎坏了,昨晚太热,加上做了一晚上“噩梦”,薛忱身上出了一身汗。

薛忱打算冲个澡,结果停电了,没热水,薛忱就直接拧开水龙头开始冲凉水澡。

冲完以后,觉得脑袋越来越沉,上午没课,忍不住躺床上睡了会儿。

没趟下两分钟,他就从惊吓中睁大眼睛。

一闭上眼!就是男主像黑熊一样魁梧的身形!

但这次不再是马赛克脸,只是……变得青面獠牙,虎背熊腰。

薛忱不想睡了,躺在床上深思:

最近反常地梦见自己被男主花式吊打,他并不认同这是因为自己对未知男主的恐惧,因为他认为自己并没有那么害怕男主。

相比之下,这个梦,更像是一种不祥的预兆。

薛忱拍了自己一巴掌,迷信个鬼。

下一秒——

那啥,梦,不都是反着来的嘛。

怕什么,真不怕。

-

学校下午有高三专属的开学典礼,在大礼堂举行。

与其说是开学典礼,不如说是他们正式进入高三的动员大会。

听着各层领导千篇一律的轮番发言,薛忱成功被催眠,坐在位置上小憩。

“大家下午好。”

忽然,话筒中传来一个很好听的女声,和前面的领导们的烟嗓形成强烈对比。

“我是高三9班的简莘,下面由我给大家分享一下我的学习经验……”

薛忱猛地抬头看大屏幕,女生学生式齐肩短发,校服的裙摆没能像其他女生那样显得她充满青春活力,反倒从他的站姿里衬托得她文静端庄。

——这就是之前在办公室里看到的女生。

原来她就是简莘。

后面两排几个人瞄了几眼,小声议论。

“哇哇,忱哥居然抬头在看简莘。”

“这眼神好专注,难得。”

“怪不得暑假要补课,原来是看上了高岭之花。”

“也不一定,先观望观望,要是造谣的话被忱哥知道了可不得打死你。”

然而薛忱想的是——很好,无意中帮了女主,留下一个好印象,以后助攻起来可能会有帮助。

两个小时后,回到教室。

薛忱腹部隐隐作痛,胃痛犯了。昨晚一夜没睡好和早上洗冷水澡的报复也很适时的一起降临,头上像是吊了千斤巨鼎,沉得发涨。

薛忱喝了点热水,什么都不想做,只想趴在桌上瘫一会儿。

教室里的白噪音忽然大了好几个分贝,大家似乎在热烈地讨论某件事,他眼皮重的要死,只想睡觉。

陈顼跑过来,从门口一直喊到薛忱跟前,激动地敲了敲他的桌子:“忱哥!忱哥!”

薛忱刚和周公约会不到一分钟,抬起头来满脸暴躁:“干嘛?”

林翕合跟厉华盛也围在他旁边。厉华盛问:“你熬夜了?黑眼圈这么重?”

“昨晚没睡好,有点感冒。”薛忱揉了下眼睛,“有事说事。”

陈顼还在激动着,“忱哥,俞烬来了!”

林翕和附和:“嗯,俞烬在办公室里。”

“据说他老早就来了,被一圈老师围着骂哈哈哈哈。”

“……”

想起昨晚的梦,薛忱心底突突一跳。

片刻后,他挑了下眉头,继续趴在桌子上,懒兮兮地说,“来了就来了呗,我还怕他不成。”

“你要找机会收拾他不?他好像中午就来了,听隔壁班学委说的,来了就一直被关在办公室里,你要是想动手的话,待会儿老师走后哥几个帮你把风。”

这帮大老爷们怎么天天想着打架?

薛忱摆摆手,“当然收拾,但收拾的方式不止打架一种,我自有打算。先一边去,我要补觉。”

陈顼和其他两人对视一眼。

林翕合说:“行,那我们先去吃饭了。一起不?或者带什么不。”

“帮我去外面带杯小米粥,谢了。”

-

“你好好反思一下,学校是学校,你是学生,就要遵守纪律。”

俞烬背着书包,站在办公室里,被第六个老师批评。他的眼睛盯着虚空的某处,平淡的面色很好的掩饰着连日来的暴戾情绪,他漠然地揣着手,一点也没有听进去的样子。

生物老师一阵窝火:“听见没?!”

“听见了。”俞烬看了面前的生物老师一眼,声音没什么波澜。

其实生物老师有点怵俞烬。

俞烬是忽然转学过来的,当时是校长亲自出面把他放到赵乾的班里。她后来才知道他是往届生,许多老师私底下猜测他有什么家庭背景,插班到应届生里不说,旷课多次还被纵容。但不知从哪个同事那里听说他家境一般,单亲妈妈两年前死于癌症。

他见过很多坏到家的学生,俞烬显然和那些不学无术的人不一样。他旷课,不学习,不爱搭理老师,偶尔会佯装礼貌地应付,但这种不畏惧不在乎,往往更容易让他们觉得这是一个学生对老师发自内心的藐视。

就像是花园里看到一朵形状不规则、看起来有些渗人的花,越是这样,大部分园丁越是想修剪它。

晚自习铃声响了,老赵踩点走近办公室,发现俞烬还在被进行轮番“审讯”。

老赵眯眯眼,笑着说:“小沈啊,还在训呐。”

“赵哥,你要上晚自习是吧,我这儿马上结束了。”说完,生物老师扭头看俞烬,变脸似的收回笑容,“希望你至少在学校时的态度稍微端正一点。毕业后你想怎么作就怎么作,你向太阳系发射地球坐标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