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她怕这种议论,只是今天竟然见到她的婢子,都恨不得绕路走,像是不敢看见她一样。
事出反常必有因。
阮江微心里不踏实,总觉得有事发生,加快了回院子的脚步。
推开院子门,掀起地上一层灰。
又走至桌前,伸手一抹,又是一层薄灰。
心道不好,平日里就算她不在,芷茴也会将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的,不会见到一丝灰尘。
现在这种情况,一定是芷茴出了什么事。
阮江微立刻将院子里里外外都寻了一遍,果然没见到芷茴。
当机立断,夺门而出,在院子外抓了一个,还没来得及跑走的扫洒婢子。
态度强硬,问道:“见到芷茴了吗?”
那婢子吓得浑身发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阮江微语气放柔和了些,“你说,我不会为难你。”
婢子牙齿打着颤,“芷茴,好……好像是得罪了四小姐,至于人现在在哪我不知道,表小姐您可千万别告诉四小姐是我说的。”说完,便飞快的跑走了。
阮江微没去管跑走的婢子,双拳紧握,发出咯咯的声响。
又是曲环婉,敢动我的人,怎么能不叫你付出代价!
阮江微找到曲环婉时,她正和婢子们在小园里踢毽子。
玩的正欢,看见阮江微过来,停下动作。
走到她面前趾高气昂的讽刺,“怎的,这会被男人玩够,送回来了?”
阮江微努力克制想扇她的心,平静道:“曲环婉,我有话和你说。”
曲环婉玩热了,接过一旁婢女递上来的团扇,慢摇轻扇。
侧对着阮江微,都不正眼看她,“呦呵,想要我原谅你?先跪下磕三个响头再说,不然,别跟我扯那些有的没的,我不想听。”
阮江微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若是关于你娘的事呢?”
“你说什么?”曲环婉神情激动,团扇一扔。
她用眼神扫了一圈周围的婢子。
曲环婉看懂了她的意思,认为阮江微没法拿她怎么样。
放心的摆手示意,让他们退下,“你们都下去,待会听到任何声音都不用进来。”
婢子家仆应声退下。
曲环婉一把揪住阮江微衣领,眼神急迫,问道:“关于我娘的什么事?!”
阮江微立刻变了脸色,并未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芷茴呢?”
曲环婉明白了,阮江微根本就不是,从一开始就是抱着找芷茴的目的。
大笑道:“你问我干什么?我又不知道,没准是跟哪个野男人跑了也说不准,哈哈哈。”
反正阮江微的把柄在她手上,她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不然就等着看见一具冰凉尸体吧!
阮江微耐心逐渐消失,眼神变得狠戾起来,“我再问你一遍,芷茴呢?”
曲环婉看阮江微越气越急,她就越高兴。
这个该死的贱人,早就该付出代价了!
她笑的越发猖狂,“不知道!赶紧滚一边去,别以为嫁了个走地鸡,就能在我面前耀武扬……”
没等她说完,话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尖叫。
阮江微一把扯住她的头发,往下一拽,将她双手反扣,用头发缠住。
曲环婉痛的大喊,“啊啊啊,你这贱婢,反了你了!”
她个子没有阮江微高,从小娇生惯养的力气也不大,再加上除了脚以外,能挥舞的都被阮江微钳制住了。
根本挣脱不开,只能仰着个脑袋,气急败坏。
阮江微一点都不心软,反而加大了力气,威胁道:“再不说,我就把你头发全拔光。”
曲环婉急了,她从小到大哪受过这样的屈辱,这会连帮手都没一个,完完全全被阮江微压着打。
语无伦次的骂道:“你是不是有病啊,说了我不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曲环婉还在嘴硬,死也不会告诉她。
内心给阮江微狠狠记上一笔,给她等着,等她抓到机会,一定要杀了这个贱人!
“不知道是吧?行,那我就让你”
说罢,朝曲环婉后腿弯踢过去,狠狠就是一脚。
曲环婉控制不住,向前扑跪下,又因为头发和手腕缠在一起,只能被迫仰着头。
又痛又难受,还无比屈辱。
看见阮江微毫不犹豫缠住她一缕头发,就要往下扯,吓得魂都要飞走了。
什么都管不了了,赶忙回答,生怕慢一秒,头发就没有了,“我说,我说,她弄坏了我的珠鞋,我让她在厨房做活赔偿。”
阮江微一手刀,把哭的眼泪挂了满脸的曲环婉劈晕。
将她扔到地上,转身就走。
刚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从怀里掏出昨晚没来得及,塞进巫妄书房的那本鸳鸯密谱,藏到曲环婉身上。
做完这一切,起身拍了拍手,朝厨房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