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此,韵念心底忍不住萌生起了逗他的冲动:“我可以喝,你喂我,我便喝。”
“好。”濮阳即墨倒是毫不含糊的答应了下来,同时坐到了榻边准备喂。
哎哎哎!
“慢……慢着!”
“怎么了?”濮阳即墨疑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不是韵儿你让我喂的吗?”
虽说是这样没错,可你不应该先害羞一下才对嘛!虽然早知道这家伙喜欢逗自己……
算了,和这家伙说不通。
“我,我还是自己来吧。”韵念夺下濮阳即墨手中的碗,便不顾他的劝阻蒙头开喝。
“韵儿你慢些,这药是才……”
才熬好的。
“嘶……”果不其然,话音未落韵念便因为太急没注意而成功烫到了舌头,“好烫,即墨你是想谋杀我吗?”
“是你自己不听我说话的。”濮阳即墨无奈一笑,接过韵念手中的碗,“倒是我想说,韵儿你到底是怎么了,连烫都不知道吗?”
原本想让濮阳即墨窘迫,如今反而把自己弄的狼狈不堪。
烦死了,偷鸡不成蚀把米。
韵念依旧执拗的不满嘟囔:“这我怎么知道嘛!要怪也该怪你,不等冷会儿再端过来。”
“好好好,怪我。”被冤枉了,濮阳即墨倒也不恼,只是喏喏的应着,可以说是要多听话就多听话。
呃……怎么说呢,即墨原先爱逗自己时,自己反而比现在还要自在些呢?
“要不要上些药?”濮阳即墨指了指她露在外面的微微粉红的舌尖,语气似乎有些奇怪。
“是有些疼,不过倒也用不到上药。”韵念一脸无所谓道,“没事的,一会应该就好了,不就是烫了下嘛。”
濮阳即墨的脸色有些严肃,他放下碗,凑上前,一瞬间两人的距离便拉近了许多,韵念甚至可以感觉到他温热的鼻息,以及那并不紊乱的心跳声。
而后,距离越来越近。
这家伙又搞什么鬼名堂啊,挨这么近干嘛……
“即墨,你这是干嘛?”韵念极为不自然道,“离这么……”
话未说完,柔软的唇瓣轻轻覆上了她的唇,濮阳即墨闭着眼,细长的眼睫毛微微扑闪,像极了黑色的蝴蝶,他的动作很轻,和昨晚不一样,很小心很小心,好似对待一个易碎品一般。
韵念早已被濮阳即墨这个举动吓懵了,哪还记得反抗什么?
未见反抗,濮阳即墨心下一喜,随即便进一步的撬开了她的贝齿。
韵念立即感受到了一种羞耻感,下意识想要推开濮阳即墨,可谁知他的力气竟是出奇的大,紧紧的禁锢着她,动弹不得。
虽然只有那么短短的一段时间,韵念却觉得很漫长,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得通红。
濮阳即墨放开韵念时,她只剩下了狼狈的喘粗气,许久,才缓过神来。
她的眼神依旧有些迷离,语气中微含愠色:“我说你,发什么疯啊,想闷死我吗?”
“还疼吗?”濮阳即墨并不慌乱,只是淡淡转移话题。
“什么?”
“舌头,还疼吗?”
舌头……好像确实不疼了。
韵念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濮阳即墨,道:“即墨你……”
“我不过是用了些妖力罢了。”濮阳即墨云淡风轻开口,拿起碗,递给韵念,“如今也好了,这碗汤药也该温了,正好合适。”
韵念有些笨拙的接下碗,一饮而尽:“下回可别再用妖力了,太浪费了好不好?”
“韵儿教训的是。”濮阳即墨浅浅的笑着,像得了蜜的孩童一般,“下回一定注意。”
韵念有些不解的放好碗,而后陷入了沉思。
濮阳即墨的反应有些反常,到底是哪儿不对呢……
“不对呀。”韵念恍然大悟的盯向濮阳即墨,质问道,“你方才好像……占了我的便宜吧?”
“韵儿都已经亲口承认喜欢我了,亲一下都不行吗?”濮阳即墨委屈巴巴道。
“这是两码事吧?”
濮阳即墨一脸认真道:“在为夫看来,并不是两码事。”
这家伙,早知道还是这副德行,毒死算了。
“不对啊。”濮阳即墨突然一笑,一脸的高兴,“韵儿这般,莫不是害羞了?”
微风轻吹过落竹居的树枝,发出了沙沙的声音,煞是好听,不过韵念可没心思去欣赏什么美景。
此时,她的心里可是小鹿乱撞,根本没法平静好不好?
韵念又羞又恼,有些恼羞成怒:“那……那是因为天气太闷热了,所以才……即墨你就知道看我笑话!”
濮阳即墨似乎并未受打击,反而有些无辜的抬头望了望窗棂外的景色,道:“可,没记错的话,如今是桂月吧?”
“不许反驳!”
“噢。”濮阳即墨极为顺从的乖乖闭上了嘴,心底却不由暗笑。
真是的,韵念这家伙还是这样,老是口是心非的。
不过说实话,还挺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