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故将刀收了起来,靠着程橙,闭上眼,觉得脑子里乱得慌。
程橙一向是疼她的。当初程橙在地下室找到她的时候,四目相对,她什么都没说,程橙就开始哭。程橙就是这样心疼她。
因为何故拦着,程橙没再闹。后来苏觅也来了,问何故事情的具体情况。苏觅只知道一个大概,旁的都不清楚。何故就从机场的事情开始解释,半点没再隐瞒。
那天晚上,何故睡得并不好,夜里又下起雷雨。何故被雷声惊醒,摸出手机,摁亮屏幕,等屏幕熄了,再摁亮,再等屏幕熄了,再摁亮,如此反复。
终于在何故第七次摁亮屏幕的时候,程橙来了电话。
“你还好吗?”
程橙问何故。
何故轻轻的应了一声:“嗯。”
程橙:“我没想到会这个时候下雷雨。手机没电了放在客厅充电,但我以为我放在卧室了,找了好久。”
“叔叔,我谈恋爱了。”
程橙那边有一会儿没有声音。
“是之前你说很喜欢的那个人吗?”
“嗯。”
“嗯,那我知道了。我挂了。”
“嗯。”
何故收了手机,看向早就站在门口的温少缱。
温少缱走过来,上了床搂住何故。
“怕打雷吗?”
“嗯。”
温少缱将人搂紧:“以前打雷的时候,都是程橙陪着你吗?”
“嗯。”何故想了想,自己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那么害怕打雷的。
“其实,我以前虽然怕打雷,但没有那么害怕。主要是后来,我有一次差点掉河里去了,如果当时不是程橙拉住我,我可能就死了。那天是个雷雨天。”
温少缱亲了亲何故的额角,轻声说:“谢谢程橙。”
何故默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头去亲温少缱。
“我们做点什么吧,我睡不着。”
温少缱笑:“这种情况下,我能做的只有一件事。”
“那就做那件事。”
温少缱吻住何故。
他这次很温柔,包括后来进去的时候都放轻了动作,可因为是第一次,所以何故还是疼哭了。
“你,你不要……不要进那么深……”何故咬着温少缱的肩膀,眼尾红成一片,泪珠子不要钱的往下掉。
温少缱这回是真无辜:“我还没全进去呢,宝贝儿,你怎么这样受不住。”
小姑娘一是怕疼,二是受不住情事,无论哪样都是为难温少缱。
何故又哭,就你那尺寸,你还怪我。
温少缱没办法,停下来哄人,等何故好些了才继续。
“玉,玉卿……”何故在温少缱耳边轻声哼着他的表字。温少缱听着,一个没注意,用了力。何故当即红了眼,又要哭。
温少缱去吻何故的眼角:“你这样撩我,还不许我凶,可让我怎么办?”
何故将眼泪憋回去,哼着:“那你凶我吧。”
如果是在平时,温少缱一定不敢把何故的话当真,反而会更加温柔,但此时他却说:“这可是你允许的。”
之后不管何故怎么哭,温少缱都掐着她的细腰不肯放过,极其凶残。
何故在家里躺了两天,仔细想想还是去和白茉来了一次心平气和的谈话,并且答应去见沫沫。
那天,何故隔着锦屏,看着白沫对着一桌子她喜欢吃的菜,等了她一下午。
何故始终没有出去见白沫,也没有同她说一句话,只在最后白沫要走的时候,托人去递了一封信。
信是用粉红色的桃花笺写的,是何故最喜欢的颜色。信上只有一句话:沫沫,一别经年,我很想你。
这是何故写给白沫的第六十五封信。
一别经年,你依然是我的沫沫。我没有怨你。我很想你。你要好好的。
白沫看到信哭的不成样子。何故总是这样,念书那会儿就从不与她生气,无论什么事情,无论谁做错了,都会是何故道歉,何故哄着她。
至于白茉,她原本是有锦绣前程的,但错不该惹了何故。何故虽没想与她计较,但心疼何故的温少缱不这样想,心疼被白茉气红眼的程橙的白熠不这样想,心疼为何故哭肿眼睛的苏觅的安丞不这样想。
季明虽是个有能力的,但这回也护不住白茉。白茉此后人生基本就是大写的两个字:完了。
而这些,何故与程橙一概不知,苏觅虽有耳闻,却只字不提。
苏觅的生日闹成那个样子,肯定是不像话,所以何故与程橙给苏觅补办了生日。在那之后,何故与程橙同时收到了一封邀请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