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梁佑承感叹,“小嫂子比我都还小一岁呢。”
随后梁佑承掏出手机:“不行不行,我要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四哥。今天不来这暖房趴,亏死他,让他后悔去。嘿嘿。”
温少缱无奈:“明皓是要忙工作,你以为他像你呀,公司都不管了要来我的暖房趴。”
梁佑承嘿嘿一笑:“我和四哥又不一样,四哥自己创业,而我是继承家业,公司暂时有我爸呢。我闲着。”
梁佑承的父亲与温雪琢是老友,而梁家父母一直工作忙,所以梁佑承算是被温少缱带大的。受温少缱的影响,梁佑承一直想成为像温少缱一样成功的演员,所以后来上了正儿八经的艺术学校。结果没想到这小子就赚了个买房的钱,就回去准备继承家业了。
而方明皓就比较有骨气了,坦言自己不稀罕自家老爹的那几个臭钱。大学毕业以后就开始自主创业,如今事业蒸蒸日上,也算是对得起他当初的雄心壮志。
温少缱这边热闹着,何故却坐在冰冷庄严的警局。
“姚警官,该说的我都说了,这个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该怎么查,就不用我再多嘴了吧?”何故声线平稳而冷淡,即便是面对一身肃杀之气的警官也毫不怯场。
姚警官二十岁入行,如今四十多了,近三十年的警察生涯让他整个人十分具有威严,再加上他面相很凶,所以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到不像个警察。
姚警官眉心的“川”字皱纹像是刻上去的一样,十分的深。此时,他又一次拧起眉毛:“虞念忱……这个人我会去查的,但言斐依然没有洗脱嫌疑。”
“等你把虞念忱的事情查个通透了,言斐自然就没事了。”
“何小姐今天就先回去吧,等案子有了进展,我会通知你的。”
“好。”
何故走出警局,将手伸进口袋里,握紧了她原本打算交给警察的录音笔。
今天她和虞念忱的对话全都录在这里了,如果她把录音笔拿出来,虞念忱无疑会取代言斐成为最大的嫌疑人。
可她没有。她害怕。
她能想到的,虞念忱一定也能想到,可虞念忱却并没有阻止她。这让何故不得不怀疑,虞念忱是不是就等着她这么做。她推测不到虞念忱下一步的动作,可她知道那个人不会让自己处于劣势,而她不能拿言斐冒险。
何故当晚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小山河。她告诉了程橙所有的事情,整个人越说越暴躁,到最后需要程橙握着她的手,不断的安抚她,她才能冷静下来。
温少缱见何故那么晚了还不回来,便给何故打了电话,可是罕见的,这次居然两个号码都打不通。
他开始担心何故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想起何故说今晚去程橙那儿,又只能安慰自己何故或许只是玩的忘记了时间,又索性趁着时间太晚,在那边睡下了。
何故回来的时候是第二天中午。她脸色苍白,神色疲倦,踢踏着步子,整个人萦绕着一股低气压。
温少缱这次总算没在楼梯间等何故,而是在楼下等。他看着何故那副憔悴的模样,心疼的滴血,只能上前握着人的手说:“这是怎么了?怎么一晚上不见,憔悴成这个样子?”
何故扯着嘴角想笑一笑,却发现自己实在是太累了,脸上的肌肉也像僵了一样。她实在是笑不出来。
她记得她以前经常这幅鬼样子的,她其实早应该习惯了这副模样。可温少缱不知道她以前过得是什么日子,如果他知道了,会习惯吗?会继续喜欢她吗?
何故哑着嗓子,说不出话。温少缱牵着人回了家。
胖球对于何故的到来总是表现得很热烈,但何故今天没有力气同它玩闹。
温少缱不知道何故吃过午饭没有,只好问她:“你饿不饿?”
何故既然是这个点从小山河回来的,自然不可能没吃过午饭,但她还是点了头:“嗯。饿了。”
温少缱挽着袖子进厨房,开始洗菜做饭。
屋子里一时之间变得很安静,只有厨房里温少缱切菜的声音,和胖球围着何故打转,不时发出的呜声。
温少缱将饭菜摆上桌的时候,没有看见何故,找了一圈才发现人在书房。
何故戴着耳机,大概是在听歌。她倚着书桌,手里翻动着一本漫画书。是南风的书。
温少缱走过去提醒她:“吃饭了。”
何故放下书,说:“程橙是个漫画家。”
何故并不觉得温少缱是因为自己喜欢才看这些书的,而她家里南风的漫画书占了半层书架。
温少缱算是明白何故为什么这么喜欢南风了。因为南风是程橙。
“你之前说会带我去见见她,你打算什么时候带我去呢?”温少缱觉得自己很有必要见见程橙,毕竟何故三天两头往她家跑,她也是唯一一个何故一提起就高兴的人。
何故并不回答温少缱的话,而是把耳机摘下一只,递给温少缱
温少缱接过,戴上一听,嘈杂的音乐让他简直耳朵疼。
他没想到何故会听这种音乐,但仔细想想好像也没什么值得惊讶的。于是他问:“这是什么歌?”
何故不回答。她的手机里只有两首歌,一首嘈杂,一首舒缓。
何故拉过温少缱的衣领,踮着脚去讨了一个吻。这样的动作突如其来,像昨夜温少缱那个吻一样,似是心血来潮,又像蓄谋已久。
温少缱仅是愣了一下,就捧起何故的脸吻了下去。
胖球原是围着何故的脚打转,不时去蹭她,这会儿正安安静静的趴在角落里,用两只前爪捂住眼睛。
非礼勿视。
一吻毕,温少缱啄了下何故有些红肿的唇,哑着嗓子说:“以后夜不归宿要告诉我,让我知道你去了哪儿,在干什么,否则我会很担心的。”
何故轻轻的“嗯”了一声,说:“吃饭吧,我饿了。”
其实她本想说,这段时间我会很忙,可能要去程橙那儿住一段时间。
可话到嘴边,她又改了主意。
要不要把事情告诉你呢,温少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