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陛下不是不知道我的性子,有什么都是直来直去的,从不会遮遮掩掩,况且是这下蛊的狠毒法子,臣妾根本不屑于去做。”
“估计,这种法子也就只有皇后娘娘这样的人才会去钻研和投机吧。”
“那宫女是你宫内的,这个你作何解释?”
“若是有人要蓄意陷害臣妾,我也不能每次都能看见呀。况且,若真是我,我又怎会将这个东西放在一个宫女身上?”
“前有孙太后为了儿子上位而亲自杀了养子,纵观古今,多少弑君上位之人?三哥昨夜造反淑妃娘娘不会不知吧?”
“若是听不见动静倒也说的过去,毕竟三哥的死士是一个都没到娘娘宫前,娘娘听不见倒也无妨。”
淑妃斜睨了一眼刚刚说话的太子,跪倒在地上“我自知老三犯了大错,我不会为他辩驳,是我这个做母亲的没有做好应尽的职责”
“陛下若是要怪罪,就怪罪我吧。虽说他不是我亲生的,但我从未因此而对他刻薄。我也是从小看他长大的,每次天刚刚两他便起来读书。”
“臣妾对他要求很严,就是希望他能成才,辅佐陛下和未来的天子,他也一直做得很好。”
“今日他犯下大错,一个是他自身的原因,过于急功近利,忘记了臣妾教育他的初衷。另一个,便是他对着北夏的未来着急。”
“陛下又开创了北夏的一个盛事,可是对于太子之位,朝臣们众说纷纭。为何如此,以前...”
淑妃说到此处的时候言语有些哽咽,眼角也有盈盈的泪珠泛出。
以前,她和已故的娴原皇后是好姐妹,她们是相识在这后宫,因为都有显赫的家世,本来谁也看不服谁,但后来因为一件事,两人变成了深宫内的好姐妹。
娴原皇后性子温和,淑妃娘娘性子刚烈。
那日是娴原举办的赏花大会,意是在团聚一下后宫的姐妹,没成想有人故意要陷害娴原,还好被淑妃及时发现。
淑妃性子虽是刚烈,但没什么坏心眼,平日里也看不服那些小门小户的做派。
惩罚了那个妃子,此后,娴原和淑妃倒成了好姐妹。
只是没想到娴原去的早,而自己的儿子和娴原的儿子来往也不算密切。
“此前,娴原姐姐所生的晟儿继任太子,朝中大臣无一人反对,皆是称赞之意。如今,你看看朝中所言?谁能放心把北夏的未来交给群臣都有异议的太子呢?”
“你住嘴!”
皇帝此时被气得不轻,他的命门,他一生的愧疚便是娴原和二皇子。
“着人将淑妃禁足在淑芳斋,没朕的允许谁都不能放她出来。”
太子低头,眼珠转了一圈。
果然,父皇还是不会动他,即使说了那样的话,若是换作自己的母亲,说不定就是另一番结果了。
“李德顺,将道士先生请下去休息,毕竟是他救了我的性命。”
“太子,你先回府吧,朕有些倦了,都退下吧!”
出了长明殿的门,太子沿着皇宫就要出府。
身旁的赖宇开口,他也没有听见,没有注意。
回想起刚刚在牢中的情况,平王说的话如今响在耳边。
“我手上握着皇后娘娘的性命,若是你敢动动我额娘一根汗毛,宁愿玉石俱焚我也不怕。”
“若是太子不相信便去栐秀宫看看,看看你母后现在是什么样子!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太子皱眉,转身对身旁的赖宇说“走,去母后的寝宫。”
“太...太子,陛下不是说让我们回府吗?”
太子没有理会他说的话,脑子里满是平王在地牢中对他说的话,一句一句。
“若不是我,也不会是你继承这皇位的,不信,自己去藏书阁的顶层看看呀,门匾后面就挂着父皇的遗诏。”
“我是如何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说的话每一句,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