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别忘了,虽然我归入纯贵妃的门下,但不能否认的是,我生母是故去的娴原皇后,若是大臣以立嫡这个来做文章,也是能驳回去的。”
怀里的人像是睡着了,北蘅煜微微低头,摸了摸南婉的头发,轻轻揉了揉。
南婉被这动静唤醒,猛地惊醒起来“啊,我没有睡觉,我在听呢。”
南婉茫然的看向四周,忽而眼睛放亮了几分,缓缓开口说道“天亮了。”
北蘅煜勾唇,接着她的话说“是呀,外面已经没了声响,你能好好睡个觉了。”
南婉嗯嗯的点了两下头,张开怀抱让北蘅煜抱她上床,刚刚是强撑着精神说完二哥的事,之后她便越来越困,这样也能说过去吧。
北蘅煜将她放在床上,抚了抚她的发丝,请问了一下额头,准备离开。
南婉躺在床上一把将他的手腕拉住“你不在这睡吗?”
北蘅煜没忍住笑了起来,但还是一脸的宠溺“娘子什么时候这么离不开夫君了?”
南婉羞涩的将脸埋在被子里,北蘅煜见状重新走到床前蹲下“等你睡着了,我再离开。这几天五哥来见我我都让他回去了,但有些事还是要商量的。”
“那你先去吧,我自己睡也是可以的。”
北蘅煜揉了揉她的脸,淡淡的说了一句“那好吧,那你自己睡。”
“嗯?”
待北蘅煜离开后,南婉头上浮现一串问号,怎么这人还不按套路出牌呢?
侍卫开始清理皇宫,整个皇宫内尸横遍野,像极了野外的战场。
没想到这个平日里最安全的,竟演变成了最危险的地方。
“陛下,平王他...他被压到地牢了,不知陛下是否亲自去审?”
地牢内阴暗至极,皇帝一边走一边咳嗽,周围的火焰不停煽动,像是吐着红色信子的蛇,一不注意就将人吞入腹中。
“盛儿,你为何这般糊涂?我不是没让老七提醒过你,你为何还是做了?”
“父皇,你直接说如何处置我吧,这些年我也看得清楚,我不过是一场错误罢了。是和二哥一样当街斩首吗?”
啪!皇帝甩了一个巴掌给说话的平王。
“原因你不知道吗?你二哥是怎么死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那当时父皇为何还是处死了二哥?”
平王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刺在皇帝的胸膛,再将血淋淋的伤口展出来给他看。
“那还不是因为...”
“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也觉得二哥平日里在朝野中的做法不和你意?是不是你也要找个理由将势力过大的明国公府扳倒?”
“你...”
皇帝手抖着指着面前的人,跪在地上说的话却还是不肯认输。
“你还有什么别的要说的吗?”
“没有,我只求父皇念在儿臣这些年尽职尽责的份上,放过羽娆母子。”
“母子?”
“是,羽娆有身孕了,还请父皇能放过她们。”
“那你为何不替她们想想,还要做这等谋逆之事呢?”
“你以为太子继位之后,我们的下场会是什么?”
皇帝出地牢时,脸色说不出的难看,比生病时的脸色还要铁青上几分。
“陛下,要不就将平王放在莳宗塔,让他终生关在里面也是惩罚了!”
皇帝挥了挥手,没再说话。
他知道,盛儿留不得也留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