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已过,父王性命垂危,太子之事可有进展?”
此时的平王几近疯狂,他不可能让这几年来的谋划在最后一刻葬送。
“三哥,三日之期还未到,还有一夜”
老七不慌不忙的说道,他有些担心,父王虽说最近病情急转直下,但当时召他入宫之时所嘱咐的话他一个字都不敢忘。
言下之意,他也明白。
可是如今,若是不搏,日后自是没有生机。
若是搏了,万一事情败露或者没有成功,那一切便再也没有可能。
“三哥,今夜一定尽力办好”
待老七走后,平王攥紧右手,深深叹了口气。
刺客之事若不是鹿礼所为,那顾景说不定真如老十所言,一直在军中跟随。
只不过还有一种可能,那便是雍郅王。
雍郅王一向藏得深,身边还有老五这样的人。虽说平日总是游戏花丛,但他从来没信过,也没松懈过。
毒药是老十一下的,他一定是昏迷的。
不过,既然能醒来就说明他手上有元瘟的方子,而得到元瘟能让事情事半功倍。
父皇一如既往地偏心,平王早已习惯了,只是那种窒息感还是那么无力。
房顶上的古影跳下,走进平王的殿内。
“平王,七皇子回府了”
平王轻轻点头,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
古影是从小跟着他的,这次不管成与不成,他都要受连累了。
相处这么久,说古影是他亲兄弟都不为过。当年他早早的就被寄养在淑妃娘娘膝下,每月只得见一次母亲。
若是母亲感了风寒或是他学业不精,他便连那一次机会都没了。
淑妃娘娘有自己的亲儿子,自是不能全心全意对他。
不过,让他用功读书也算是对他的一点好意。
古影是母亲后来派过来的,是瞒着淑妃娘娘才留在自己身边的。戒尺打,罚跪都是他陪着自己一起受罚。
“古影”
平王轻轻唤了一声,随即便是脚踩在地上的声音。
门被推开“殿下,有何吩咐?”
平王慢慢走过去,将门扣上,示意他往里面说话。
“你这些年跟着我可曾受委屈?”
古影惶恐跪在地上“可是古影做错什么?”
平王讪笑,将他扶起摇摇头。
“只是,若是我们做了,有一半的几率我们就没命了。你可还愿跟着我?”
“无论殿下做什么,古影必誓死追随”
雍郅府内,灵芝跪在北蘅煜面前,脸上挂满泪痕。
“说,你是如何进来的!”
因为生气,北蘅煜的瞳孔变得发红,因为奶娘,他便一直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还是发生此事。
“殿下,这几个月我都没看到殿下,所以想来瞧瞧殿下。我本来就是想看一看殿下就满足了,是殿下拉着我我才...”
“够了!”
北蘅煜将桌子上的被子人在地上,四散的碎片甩了一地。
其中一个小碎片划过灵芝的脸庞,渗出丝丝鲜血。
“念在奶娘的面子上,我对你一再忍让。那日我也同你说的清楚,我会为你寻个好人家,为何你还是要挑战我?”
灵芝脸上没了刚来时的得意,苦笑着。
“殿下不是不知道我对殿下的感情,本来我们好好的,为何王妃一来就变了呢?”
北蘅煜侧身瞪着她,看来你还是不知悔改。
“这花是你让人放的?”
不难听出来,北蘅煜是咬着牙说出这些话的。
“不是,是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