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道姑惊讶地问:“你真是杨无善?”
杨无善苦笑道:“我真不希望自己就是杨无善!”
年轻道姑似乎有所失落,轻声又问:“那你怎会跟艳花娘子在一起的?”
杨无善道:“在下被贼人用奸计所害,如今被大姐所救,蒙大姐出手相助,就这样从昨天起我跟她在一起了。”
出云道姑道:“你的事老身不感兴趣,艳花娘子居然因你做了一件积德的事,我也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人,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么我就保她一命,老身不杀她,但必须废了她的武功。”
妇人听了惊恐万状,出云道姑扔了断剑,猱身上前,妇人不甘受制,与出云道姑空手相搏。
但妇人毕竟不是出云道姑的对手,杨无善在一边想要帮忙,但是被那个年轻的道姑给拦住了,自己想要起身前去却是近不得圈内,不多会儿只听妇人几声惨叫。
出云道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了妇人几处大穴,生生地震散了妇人的功力,妇人昏厥倒在地上。杨无善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这老道姑竟然如此的心狠手辣,居然还真的这么做了,见妇人昏厥在地上,忙去扶持。
出云道姑冷笑一声道:“这叫罪有应得。”又道:“杨公子,今日的事情我记下了,也算是给你一个面子,你也要自爱自重。”说完带着年轻的道姑离开了山洞。
杨无善将妇人扶起,焦急地呼唤。半晌,妇人苏醒过来,浑身上下如散了骨头似的,明白自己武功已被出云道姑废了,不觉大恸。
口中恨恨地道:“出云贼人,你心也太毒了,你废了我的功,还不如杀了我以后我该如何在江湖上立足,又如何自处啊!”
杨无善不知如何安慰她才好,他自己也是心事重重的。如今两个人坐在这里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那么无奈的坐在这里,因数这已经发生过的事实,两人默然不语,各怀心事。
还是妇人先打破沉默,她指着篮内的食物对杨无善道:“兄弟,吃吧,日子还得继续过下去。”
杨无善虽没食欲,还是拿了食物吃起来,也要妇人一起吃,妇人说她不想吃。杨无善从篮里取出酒壶,对妇人道:“大姐,喝些酒吧,一醉能消千百愁。”
妇人注视着酒壶点点头,眼中已经闪出了几簇泪花,杨无善摆好酒杯斟满酒,妇人举杯一饮而尽。几杯下肚妇人脸也泛起了红潮,情绪有些好转,话也多了起来。
她对杨无善道:“兄弟,大姐也许真是罪孽深重,现世报应了,就说那时我为什么会那般大意,归途中曾感觉到有人在跟踪,却没把这当回事。想想自己已经弃恶从善重新做人,心中好不光明。就没想到有人跟我要算陈年老账,让那家伙掏了老窝。要是在外面与她相遇,就算打不过她,但跑得过她,断不会让她废了我的武功,真叫报应不爽啊。”
过会她又说:“兄弟,你一定也认为我是个下贱的女人吧,江湖上都不用正眼看我。其实我过去也是好人家的女儿,是被逼成这副鬼样的,是武林和这世道逼得我弃良从娼的”
也正是因为经历了那些事情之后,对于天下的男人都非常的痛恨,她伤心至极,对男人由爱到恨,发誓要报复天下的男人,原本对于这世间的很多美好事物她还是充满了希望,只不过在经历了这些事情之后,她已经不抱任何的想法了,
尤其在上一次逃出来了之后,除了救了自己的那个男人之外,从此她对男人的成见更深了,恨上了所有的男人。
掳了好些名门世家的公子哥儿,玩弄了他们,又抛弃他们,在江湖上惹出不少风流案子。
艳花娘子这名字在江湖上恶名飞扬。白道中人想除去她,黑道歹人却想勾搭她。她也有她的处世哲学:不论好坏不与武林中人来往。
她营造了自己的巢穴,平时出外很小心。她的武功在武林中不算一流,只在中流水平之上。而她在山中苦练,轻功则臻达一流境界,所以她在江湖上厮混,倒也无所畏惧。
有一次遇上出云道姑,方知曾经亲手所杀的那个年轻人居然是出云道姑的内侄。出云道姑要杀她,她不甘就擒,两人斗了起来。出云道姑武功已臻上乘,她岂是道姑的对手。
十数回合斗下来,她自知不敌,觑空撒腿溜了,要知道轻功也不是白练的,就算是那样的高手也是追她不上,恨得直跺脚,哪想这次却被出云道姑掏了她的巢穴,废了她的武功。
看来这世间的事情真是冤冤相报,很多时候自以为做了恶之后不会有任何的报应,总以为日子总会这样慢慢的过去,什么事情都会被时间给消磨掉,但是没想到自己却在这个时候却在自己改过自新的时候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人世间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当你想要后悔的时候,当你想要回头的时候,没有任何人会给你机会。
杨无善听了妇人身世后,对她的遭遇颇为同情。用毕餐妇人要求他加紧练功,杨无善依言默诵秘诀练功了,一个时辰盘坐练习下来,感觉精神异常充沛。
突然杨无善双目中闪耀起精光来,妇人见状,又惊又喜,看来自己这个兄弟真的是练武奇才,如今看来身上的伤势应该是好的差不多了,不过杨无善知道自己离恢复到原来的境界还差了不少,这样的状态还不知道要持续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