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本王就像看看,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池凛月紧紧握着拳头,低头不去接话,他觉得自己在这么说下去,真的要变得更为被动,他感受到寒毒让他身体开始僵硬,于是心头一横,做出一个非常大胆的举动。
他需要解毒,缓缓抬起胳膊绕过夏冷的脖颈,见他并未拒绝,于是踮起脚将唇贴上他温热的肌肤,张口咬下,是解药的气息,让他沉迷着索求更多。
血腥味在他口中蔓延,他竟然真的咬了这个男人,身上寒意逐渐消散,一抹鲜红的血顺着他下颚滴落,无比魅惑。
“对不起……”他适可而止,结束解毒,不好意思的退后两步。
“解完毒就像走?至少回报一下本王吧。”夏冷抓住他的手腕,熟练的揽上他的腰,望着那沾了血迹殷红的唇,俯身去吻。
“……唔。”池凛月抓住他胸前的衣衫,这次的吻,他并没有太多抗拒,甚至,还有了那么丝丝的快感。
夏冷见他比前几次接受了许多,愈发加深了这一吻,将眼前人吻的气息凌乱,面红耳赤,最后将自己推开。
“……够,够了。”
“从现在起,就在这里住着,别乱跑给本王生事。”
“什么?!”池凛月还没反应过来,眼前人已经消失不见。
不会吧,为什么又要和他同住在一起,此刻心中早已烦乱不堪,被他搅得乱七八糟,若是真的住一起,他怕自己会动摇。
总是会,忍不住陷入他的庇护中。
……
夜里,他一个人坐在荷花会边赏月,夏季里难免燥热,殿内更是闷得人发慌,他手中拿了一把折纸扇,悠闲悠闲的一边喝茶,一边吹着夜风,
许是因为今个是十五,所以月亮格外的明亮,圆的像一块月饼。
月亮作为沧南国的圣物,是沧南国的象征,他每月十五的时候,都会和沧南国皇室在皓月殿前祭拜祈福,祈求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祈求命途似锦,觅得良缘。总归只要心中有所期盼,都可默默对着圆月许愿。
说起来,他来到西境洲也半月有余,虽然不是很久,却还是分外思念沧南国。
于是他同以往一样,双手合十,闭上眼睛,抬头对着月亮许愿,希望自己可以早日离开西境洲,摆脱这太子的身份,老老实实的做一个闲散人士,找一处山间清地,安稳度日。
他想,这不就是最平分的生活吗?为什对于他却如此奢侈。哪怕是从新来过,也依旧逃不开枷锁,难不成,他这是在渡劫?
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站在不远处凝望着他,眼神深邃,容貌在斑驳的树下被阴影覆盖,看的不是很清楚。
男子观察他许久,眼中带着丝丝玩味,“你这是在许愿?”
池凛月回过神,睁开眼望去,“你,你谁?!”
“你这么好奇,不如亲自过来看一看?”
“你当我傻呢?你说过去就过去。”池凛月警惕的站起身,这人他从来没见过,究竟是谁?自从他被黑衣人绑走过一次,如今的王宫看守甚严,能随意进出王宫的,想必也不是一般人。
黑衣男子见他不为所动,于是一步步走出树下的阴影,露出那张和夏冷极为相似的一张脸,还带着几分邪气。
“……你,你是夏冷?!”池凛月很是震惊,心头却有点害怕,“不,你不是夏冷!”
这里是西境洲王宫,夏冷为什么还要穿着夜行衣,可这张脸真的和夏冷有十分相似,然而那双眼睛却透出的是复仇,一副邪魔歪道的样子,真是两个气场截然不同的,高贵的王气与邪气的分隔。
“啧,瞧你这一副吃惊的模样,我从刚刚观察你到现在,真的算得上赏心悦目。”夏寒突然逼近,钳制住池凛月的下巴,一手搂上那腰身,“难怪夏冷这么在乎你,肯定是还没吃到吧。”
“你这人究竟想干什么?!”池凛月镇定的看向他,质问道,“你要是和夏冷有仇,为什么不去找他,你找我做什么?”
夏寒扯出一抹笑,“找你,自然是因为比找他更有用啊。看来你身上的寒毒已经解了,夏冷能解此毒,没少费心思吧。”
池凛月别过头,“你去问他本人不就是了,问我做什么。”
“还真是难说话啊,不过倒是让人很感兴趣。”夏寒贴上他的耳边,轻声说道,“如果夏冷没能让你满足,大可来找我,毕竟我和他也不差什么。”
“你无耻!滚开!”池凛月气恼的一掌打开他,被这一番毫不知耻的话说的面红耳赤,看着他如风一般隐匿在夜色里,平复着杂乱的心跳,向寝宫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