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您咋就干起馄饨摊了呢?”
老板叹了口气:“哎,说来话长了。我本来工作体面,迎娶白富美,马上就要走上人生巅峰了。没想到前几年,妻子病逝。给她看病不光花光了钱,还欠了一屁股的债。工作也没了,这不,摆个摊儿糊口。”
“哦……”
花拾四心想,这故事也忒俗套了。不过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说不准这老板还真就是俗套故事里最惨的呢?
一碗馄饨端上来,老板才又语重心长地拍了拍花拾四的肩膀:“你啊,还是太年轻。年轻人得多交朋友。你想想,你走投无路,身处险境的时候,还不是最好的朋友来帮你?别学我,光顾着打拼事业,一个朋友都没有。到时候孤孤单单的,都没个照应。”
老板这一番话下来,花拾四心里直扑腾。
也不知道是不是做贼心虚,他总觉得老板是在说他和楚山寒。
所以,还没等馄饨吃完,花拾四就落荒而逃了。临走之前,还没忘给楚山寒打包一份。
回去的时候,楚山寒的房间大门紧闭。
估摸着楚山寒也正生气呢。
花拾四先是轻咳了两声,又敲了敲门:“楚山寒。”
屋里没人应声。
他又敲了两下门。
还是没人应声。
花拾四当时的心都凉了半截。
一般来说,楚山寒不吭声只有两种可能。要么睡了,要么出事儿了。但是根据以往的经验,连初六都没过来,楚山寒还是出事儿的几率要大一些。
花拾四赶紧翻腾出万能房卡。
一开门,楚山寒果然不在,连带着剑都不见了。
灵位牌还摆在桌上,只不过已经用胶带粘好了。
窗户大敞四开的,一开门,穿堂风就吹得胶带呼呼的响。
这一回,花拾四血都凉了。
他就跟楚山寒吵了个架的功夫,楚山寒就遇上事儿了。
在这一刻,花拾四的行为已经不能用理智去理解了。
也不管二楼有多高,他的脑子里面就只剩下跟着楚山寒的轨迹走,说不定就能找到他。
他紧跑了两步,也顺着窗户翻了下去。
好在闯荡多年,他只是打了个趔趄,勉强还能站住。
楚山寒的窗户对着巷子的死角,花拾四一跳下去就发现不对劲了。
原本还亮着的天好像忽然就暗了下去。
这种情况他曾经经历过,在对付狂戌的时候……
还没能他再多想什么,突然之间,一只手从后面捂住了他的嘴。
他近乎本能的一肘打了过去。
“呃……”
是楚山寒的闷哼声。
花拾四掰着楚山寒的手指,想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就听见楚山寒贴着他耳朵边嘘了一声。
花拾四点了点头,这才被楚山寒放开。
花拾四的眼睛开始逐渐适应黑暗。
他先抬头往上看了看,民宿已经不见了。隐约可以看得清楚,一个破败不堪的二层小楼的轮廓……
楚山寒靠在墙角,看起来像是挂了彩。
花拾四只能暗自腹诽:你丫是属孙悟空的吗?平时怼天怼地,一到关键时刻就得找人帮忙还挂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