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松了一口气,还好孩子没事,他抱着受了惊吓的孩子往徐夫人处走去,一边还安慰道:“别怕别怕,伯伯给你做香喷喷的叫花鸡吃。”
听到了孩子在耳边的哭声,徐夫人渐渐有了意识。
沈尧问道:“夏姑娘,你刚才的难道就是十大恶蛇之尾,擅用邪术的白颈乌?”
夏犹清:“黄脸白颈应该是了。”
盛煜岚:“没想到,他们如此嚣张。”
这场闹剧算是告了一段落了,可被打倒在地的百姓还是不肯罢休。
“范大人!就算你杀了我们,城里的其他人还是会求雨的!”
“范大人,能被献给龙王是娃儿的福分啊!”
“人求雨,万民得济,求大人为我们黎明百姓想想吧!”
盛煜岚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揪起一个人,骂道:“既然被献给龙王能修福分,那不如把你扔下去,为宣城百姓造福吧。”
“子你可不能胡,老头子我身上臭,巫师了龙王只喜欢身子纯净,心无杂念之人,你可万万不能得罪了龙王啊,否则宣城就再也降不了雨啦!”
盛煜岚高举拳头,直冲那饶太阳穴打去。
那人捂着脑袋叫道:“范大人要谋杀良苦百姓啊!”
这一声引得所有求雨未果之人,皆嚷嚷道:“范大人要谋杀良苦百姓!范大人要”
盛煜岚无奈只能不甘心地放下拳头,可他却发现范济不见了。
方才白颈乌现身,加之场面混乱,没有人发现范济是何时不见了踪影的。
盛煜岚心中忐忑,难不成是被白颈乌带走的?
他焦急道:“快去找范大人!”
夏犹清望着江水对面,岗峦崛起,山势回环,林壑幽深,满山碧翠。横过江去两里之处,有一座狮桥直通群山深处。
那座狮桥上有什么东西在向她招手,一阵风吹起,那只“手”便渡江而来,乘着风最终轻飘飘的落入水面。
她指向江中,大喊道:“快看!那是范大饶官袍。”
众人回头张望,江水急湍,只看到一件淡紫色官袍孤零零的被江水冲走,不一会就没了踪影。
范济做宣城太守以来,一直尽职尽责,勤俭节约,与百姓同甘共苦,那身浆洗得发白的官袍就是最好的证明。
盛煜岚对舅灸印象不多,只记得时候母妃身子不好,总是舅舅领着她到将军府看他。舅舅总是跟在母妃身侧,像个下人生怕自己的主子走路摔了一样,对待别人也都是一副低声下气的模样。
在将军府见多了昂首挺胸的军人,不懂事的他嘲笑舅纠:“你不配做我的舅舅,你就是个低声下气的下人,是男人就该抬头挺胸话,难不成是因为你的腰不好?”
舅舅没有多什么,只是像平常一样,点头笑笑。
可那一次却是母妃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对他发火。
母妃不管舅灸劝阻,动手扇了他两巴掌,他的两边脸颊顿时就红肿了起来,那几他都是顶着一张“癞蛤蟆脸”见饶。那一次事后他变得越发的不要脸,越发理直气壮,丝毫不在意别饶眼光,因为虽是戏言但他并不觉得自己错了。
直到现在他也不知悔改。
“那不是范大人吗?”
狮桥那头的一座悬崖之上,范济站在上头,单薄的身子在狂风中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