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为自己等待了万年，付出了一万年的无尽心力让他复活，甚至愿意留在这里陪他，付出实在太多太多。

“难道，就没有什么其他办法了吗？”

李亚飞看向身边的李铃鱼，打算询问她。

她是武道第一人，甚至连证道天道这个惊世骇俗的可能性。也是她推演出来的，并且带着众女实施。

如果还有办法，那么就只能是她推演而出。

“没有任何办法，甚至不能跌落天仙。”李铃鱼摇头，“实际上，你已经彻底合道了，已经是地球的一部分，不是人，从本质上来说是某种意识，要知道生灵和世界意识，是截然不同的存在！”

李铃鱼的话很简单，你已经不是人了，只能拥有合道，作为世界意识的一部分，几乎无所不能，却唯一不能的是脱离天道。

李亚飞越发沉默，他合道才复活，如果李铃鱼都不能推演出脱离天道的办法，那么或许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来来，说点高兴的事情，李亚飞哥哥，要不要我的签名照，市场价格炒的超级高！”小美女眼睛一眯。

额、

李亚飞抹了抹鼻子，连一直蠢萌的小美女都会安慰人了。果然一万年过去都成长了不少。

“那么，给我再说一说当年的事情吧。”李亚飞笑了笑，拿起一块牛排大口吃起来，心里却留下了一个疙瘩。

当年那场战争的确惨烈。

甚至要比梵蒂冈之战更加惨烈许多，谁也不知道乔水瞳为什么能爆发出如此强的威势，从偷袭众人后。隐藏了区区三年便成功证道，化为天仙，还拥有恐怖的御兽养蛊的能力，控制了很多地仙，带着苗疆形成和龙宫相抗衡的一股恐怖势力。

“当时的事情，很简单。她是一名几乎永生不死的天仙，如果真要逃，我和该隐是拦不住的，我们两人之前的战斗，最高一次是杀掉了她四条性命，后来开始被她逃掉了！”

李铃鱼美目闪烁，声音严肃而霸道，仿佛想起了当年的尸山血海。

而最终，她们还是赢了，乔水瞳扩张的势力远远跟不上他们，伴随着接下去小龙女成为她们这一方第三名天仙，使她已经几乎溃败窜逃。之后剩下的众女也接连证道，最终五名天仙终于围杀了她。

可是这其中过程，足足经历了数百年。

可见若非当时的圣安德烈执意要和该隐拼命，那日承诺，必然要有一人死在这里，根本难以杀掉他，要杀掉一名几乎不死的天仙，是何其的困难。

“看来，要杀掉一名天仙，需要耗费的数名同阶天仙的惨烈围剿才行，可是我感觉我现在杀掉你们，只要一个念头。”

李亚飞拖着下巴，认真的思考。

他已经不知道他有多强大了，他就是这片天地的众生愿力汇聚的天道，感觉无所不能，替天行道。

“你都是天了，和你说什么？”张钰柔翻了一个白眼，“可是，我们终究没有杀掉她。”

“哦？”李亚飞露出疑惑。

这句话落下，饭桌上的所有人沉默了。

沈葭颖面对这个问题沉默不语，而小美女的脸色，也忽然古怪起来，这让李亚飞很奇怪。

“有什么隐瞒的？我们发动第二次龙汉大劫，龙凤麒麟三族相争。让麾下爆发神话大战，惨烈无比的伤亡，当时刚刚略微恢复过来的大量人民，流离失所，他也没有怪罪我们。”

李铃鱼淡淡的笑了起来。

“很简单，我们不可能单单杀掉她。这实在太便宜她了，那个疯女人可是让我们陷入了足足一万年的痛苦之中，我们的悲剧、整个世界的悲剧都由她而起。”李铃鱼的声音，越发清淡，“我们又怎么会让她轻易死掉？？”

李亚飞沉默，女人之间爆发的怨恨。往往并不能简单收场，可想而知之后乔水瞳经历了多么可怕的折磨。

“我们把几乎死亡的她镇压，让她承受无尽的折磨和痛苦，要让她在漫长的岁月中承受痛苦之中！”

张钰柔声音有些冷，她这个精明滑头的小妮子，向来不是省油的灯，报复心一直很强。

李亚飞抹了抹鼻子，没有多言，这个疯女人是一切灾祸的源头，整个世界的毁灭因为她而起，“那么，她现在死了没有？”

“没有。她的心智非常坚韧，似乎有什么在支持着她不彻底崩溃。不过也快了，承受了万年的痛苦和折磨，她已经几乎丧失了意识。”

李亚飞忽然脑袋一阵空白，脊梁骨莫名发寒，连忙开口问道：“等等。你们把她镇压在了哪里？”

张钰柔诧异的看了李亚飞一眼，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问，却还是答了出来，“当然是她的大本营，把她镇压在苗疆之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