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曹怿反倒希望灵遥任性不喝,她的鲜血汇入自己的命脉,真的舍不得她。灵遥不想被默铎瞧出自己与曹怿的异样,将就着举起酒杯,谁也不看便要喝。
“算了”默铎忽然伸手挡下酒杯:“你明明有伤!”她的视线不由从他瞟向曹怿,又瞥回他。“什么?阴四小姐受伤了?”曹怿故作惊讶,顺势说:“把酒撤了,换上滋补的汤羹。”假若默铎不拦,他也会制止,她的眼神泄出讽刺。
“多谢曹公子关心。”默铎轻揽过她,也不准备饮酒了。曹怿心骂他狡猾,却热络地拉着大王子的下属跟他畅聊,默铎基本不动筷。三个男人各怀鬼胎,连篇假话,来回试探。她默默喝汤,又要承受来自曹怿默铎的窥视,于是借故离席,到屋外吹一吹凉风。
谢苹走来了,夜幕下灵遥看出她额头红肿,大概猜到什么。“我不想害你。”谢苹不怕被看到丑,依然爱笑。“这是我几日来仅有的脱身机会。”灵遥说。
“东安王不肯放你脱身的!你永远是郡主的眼中钉。”谢苹虽是狡辩,道理却不假。外公一家的劫难立现心头,掌权者的卑鄙总是相似的,把人视作蝼蚁,灵遥愤然不语。
“你若不愿生下突厥人的孩子,不如服这种药。”谢苹塞进她手中一个绣囊。她清楚是滑胎药,可是自己只对曹恂元素璧谎称有孕,谢苹怎能知道?“你得养伤,我们早些回去。”默铎以她为借口辞别酒宴出来,她忙把绣囊收进袖中。谢苹也赶去席上,曹怿快撑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