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富贵也不管身后孟谈归如何,一行闲聊着进入了商郡虞县,此时已是午后,大家便在正街上找了一家酒楼,点了一桌菜,围坐在一起边吃边聊。
“这孟家在孟州城里平时便是这样飞扬跋扈吗?”袁富贵问单雄信。
“孟家毕竟是孟州城内的顶级豪门,又是大户人家,聚族而居,虽然大部分子弟都还贤良,但是孟氏子弟众多,把持了孟州官场上下,所以有些不肖子弟非常的嚣张,而我们单家庄毕竟在孟州城外,大部分子弟都是农耕为生,没有强大的官场后台扶持,在孟氏面前不过是小门小户人家。”单雄信有些无奈的说。
“估计这事会惊动孟家的长辈过来找事,我们还是小心一二。”丁震天有些谨慎的说。
“无妨,崔姓那样的高门大户我都不惧,曾经在十院大比的前日,把崔家的嫡系长子崔义玄打断了双腿,还在乎孟家。”袁富贵淡淡的说。
对于袁富贵在青洲十院大比前,因为吃饭冲突,打断了崔义玄的双腿,单雄信也略有所闻,但是并不相信,认为不过是街头巷尾的一个谣传,所以还是有些担心孟家后面的报复,现在听袁富贵如此一说,
心里也略有安定。
几个人在酒楼吃完了饭之后,刚结完帐,正准备起身离去,乘着天黑之前,继续向前赶路,刚出了门,便被一个青年匆匆挡在门口,竟然是匆匆赶来的孟海公。
“我说袁家贤弟呀,单家兄弟,想我孟海公应该和大家关系还是不错,怎么一点面子不给,竟然把我堂弟孟谈归的双腿打断了,现在我家族正在准备人马,追过来找你们报复,你们还在这虞县晃悠,赶快跑路呀,我这是闻听到了消息,偷偷给你们提前报信,如果让家族知道,估计我也免不了一番处罚。”孟海公在家族中闻听消息后,偷偷骑着一匹马,赶到了虞县后打听了一番,找到了袁富贵等人吃饭的酒家,恰好碰到袁富贵等人刚刚吃完饭,准备离去,迎面碰上。
“哎呀,孟家兄长,本来袁家兄弟通过了朝廷明经考试,被任命为江南溧水县尉,带着家眷江南赴任,路过我们单家庄恰好相遇,后来尤家贤弟和齐家兄弟来访,我们相约一起陪同袁家兄弟江南一行,顺便折回孟州城,想打听一下贤兄,结果在城门口拦档贵堂弟孟谈归询问,丁家贤弟的马不小心撞上了你家堂弟的坐骑,你家堂弟当场大骂,辱及丁家贤弟尊亲,我们因此劝开,双方也并没有动手,我们也不便再打听尊兄消息,无奈上路,到了这商郡地界,快要进了虞县县城,你家堂弟便带着数百家奴,骑着高头大马手持兵器,前来追杀我等,袁家兄弟还有家姐随身,为了保命和护持袁家兄弟家眷,我等只是把你堂弟打下马,并且袁家兄弟也取出了吏部告身,特别告诉你堂弟,如果不是念在你孟海公面上,当场便可以袭击朝廷官吏之命,取了他的性命,结果他不领情,还辱骂我等,所以只好打断了他的双腿,避免再生事端,没想到他回去还能颠倒黑白,让你们孟家长辈继续找我等麻烦。”单雄信面色不改半真半假的对孟海公说。
“我这堂弟孟谈归仗着我叔父掌握家中财权,平时在家族中便有些做事嚣张,在外面恐怕更是无法无天,没想到这次竟然和袁家兄弟、单家兄弟闹出了冲突,真是惭愧,问题现在他又回去颠倒是非,牵扯长辈找来,这可如何是好。”孟海公也有些着急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