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事很难办么?诸位刚才还自夸土皇帝,视铁袖帮为粪土,这点小事都办不到?”
陆尘见状,露出莫大的失望,“实话告诉你们,我的美食店,日进万两,一个月就是三十万两,如此暴利我一介草民当然不敢独吞,早有与诸位世家豪杰合作之心,但是,如果诸位不拿出点实力露一手,证明你们才是真正的土皇帝,那我还不如就此加入山海楼,图个平安。”
三十万两!八成收益可就是二十四万两!
所有人立刻计算出自己能分到多少钱,都是为之心脏狂跳,露出贪婪之色。
就连首富朱世泰也是脸色大变,在心里啧啧几声,他听说过陆尘日进万两的事,只以为是大家夸大其词,能有一千两就不错了,此刻陆尘亲口确认,让他心里很是震惊。
陆尘又道:“三十万两只是卖肉夹馍的盈利,日后我还会卖更多的美食,赚更多的钱,诸位想与我合作,到底有没有诚意?”
话说到这份上,朱世泰再想拒绝就是打自己的脸了,谁叫刚才一时嘴贱豪言自己是土皇帝,不由得看向罗千秋。
这位黑煞门的门主也是无语了,他就是来敲诈的,怎么突然搞成开战了?
一地之所以局势稳定,是因为各方势力平衡,互相掣肘,谁都不敢轻易开战。
沧水郡就是这样,三足鼎立,黑煞门,铁袖帮,郡守大人。
铁袖帮代表江湖势力,也就是平民势力;黑煞门代表世家豪门,也就是朱家;郡守大人则代表朝廷。
三方盘踞在沧水郡,犬牙交错,互相制衡,有两方开战,第三方就会坐收渔利,所以大家很有默契地保持和平,井水不犯河水。
正因此,罗千秋不敢轻易言战,须得慎重再慎重,但是,朱世泰刚才大放厥词,弄得他不答应都不行了,看了看六位香主,朗声道:“铁袖帮日渐张狂,毁我下马楼在先,抢陆才子葱油饼生意在后,是可忍孰不可忍,该提醒提醒他们,沧水郡到底是谁在做主了!”
“开战!”六位香主激奋不已,他们本就是穷凶极恶之徒,唯恐天下不乱,混乱才能大发灾难财,一个个渴望开战久矣。
“好!”陆尘站起来,高举手中酒杯,“朱首富,罗门主,诸位英雄豪杰,陆某因长乐王谋反案牵连,仕途无望,只能混迹商行,无依无靠,你们若能为陆某出这口恶气,陆某愿生死相随,这杯是陆某敬诸位的,先干为敬。”
说完,一饮而尽。
朱世泰,罗千秋等人都跟着举杯,各怀心思,干了!
接下来气氛融洽多了,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陆尘很快喝得醉醺醺的,走路摇摇晃晃,醉倒在地,口中胡言乱语,全是他以前所作诗词。
“就你这酒量还敢给人敬酒。”见状,朱世泰嗤笑一声,叫来两个家奴,把陆尘扶上马车,钱云山也告辞,把陆尘送了回去。
途中,钱云山仔细回想酒席上的一幕幕,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感觉陆尘把所有人都带偏了,他是被敲诈的,入了狼窝,却没有战战兢兢,反倒是反客为主,三言两语挑起了黑煞门与铁袖帮积怨深久的战争。
钱云山隐隐有些不安,不由得深深凝视呼呼大睡的陆尘,拍了拍陆尘的肩膀,笑道:“陆贤侄,我们已经离开朱府了,别装睡了。”
陆尘只翻了个身,鼾声如雷。
“难道是我想多了?”钱云山眉头紧皱,窗外秋雨凄冷,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大伯父、母在照顾红豆,直到钱云山把陆尘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