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芯叶搂住张昕楠的胳膊，两人并排走着：“哪有那么简单，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很难的。”

“对你好就行了，你难不成还真的指望他爱你爱得有多深？”

“凭什么不行？”温芯叶理直气壮：“也不是我要结婚的，我要的就是爱情，给我金银财宝有什么用？”

“金银财宝没有用？”张昕楠无语。

“……”温芯叶顿了顿：“只给我金银财宝有什么用，不能金银财宝和珍贵爱情都给吗？”

“可以啊！”张昕楠搂住温芯叶的腰，轻轻抚摸她的肚子：“金银财宝是第一位，你想要甜甜的爱情，就自己去追啊！”

温芯叶撇嘴：“你让我当舔狗啊？”

“不行吗？他只是你男神的时候你舔得挺快乐啊，乐在其中的。”

两人正聊着，洗手间就到了。

就在短短的进洗手间的那几分钟，温芯叶突然就品味到了张昕楠话里的真谛。说实在的，这样的想法，真的通透！

两人从洗手间出来，站在外面洗手台，认认真真洗着手。

温芯叶看着水流顺着水龙头缓缓流下，突然感叹：“难啊，舔狗哪有那么容易当的。我让他把车借我开开他都不肯，生怕我给他开坏了。”

“顾言斯不让你开车？他是怕你现在怀孕开车不安全吧？”

温芯叶摇摇头：“我现在肚子还没开始显怀，根本不影响的……”

两人转身离开回包间，丝毫没发现她们身后的洗手间里，走出来一个女人。

康颖然面无表情站在镜子前，撩了撩自己的披肩长发，从包里掏出一只口红，描绘出最完美的唇形。

……

聚会进入尾声，大家其乐融融地聊着天。顾言斯手机响起，他朝温芯叶示意了下，走出包间去接。

肖助理打电话来询问地址，顾言斯报完便准备回包间。

他刚一转身，康颖然正站在他身后。

她眼里带着些清晰，又带着些难以言说的哀愁：“你不让她开车？”

顾言斯眉头微跳，再开口时语气已变得深沉：“你要问什么？”

“看来你很喜欢她。”康颖然笑笑。

顾言斯沉默不语，看向康颖然的眼神更加黑沉了些。

“那比起魏莱呢？你更喜欢谁？相比于我这个替代品，你更喜欢她吧？就算是之前你打算和我结婚，也从未不准我开车过。”

顾言斯的喉结上下滑动，他眉头紧蹙，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要提魏莱的名字。”

“我已经很久没提过了。”康颖然抿唇：“但是我太难受了，这辈子第一次这么难受，都是因为你，顾言斯。我以为我比不上魏莱，至少还能……”

顾言斯出声打乱：“注意分寸。”

说完，顾言斯转身离开。

康颖然并未过多纠缠，只是默默地看着顾言斯，脸上笑意全失。

……

从饭店出来，温芯叶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感叹不已：“还是川辣口味适合我啊，涂阿姨的营养餐，我越来越吃不下去了。”

温芯叶又小心翼翼地看了顾言斯一眼，怕他告状：“没有说涂阿姨不好的意思，涂阿姨的饭好吃有营养，但是我，最近馋酸辣口。”

其实温芯叶发现顾言斯的不对劲了，从他出去接了个电话进来，就有一团阴霾一直跟着他。本来不想理会，可想起张昕楠的“舔狗理论”，为了自己未来的幸福生活，她还是得好好面对这件事。

“你今天可真好！”温芯叶硬着头皮，控制自己喷薄而出的情绪，语气僵硬地喊道：“老公。”

她声音很小很轻，说得又快，像一只蝴蝶一样，在顾言斯的心上落了一下，又扇着翅膀飞走。

明明就只轻轻落了一下，可那扇着翅膀的风，都像是有魔力一般，带给他些许酥痒的体验。

顾言斯这才收起全部的负面情绪，看了温芯叶一眼。

温芯叶有些害羞，装作无意地看着窗外，而快速眨巴的眼睛却出卖了她。

顾言斯挑眉：“喊老公也得还钱。”

温芯叶一愣，回头看他：“还钱？什么钱？”

“饭钱，不多，两千多。”

“啊？我出啊？我都让你送游戏机了！”温芯叶委屈。

“游戏机你说拨款了，出饭钱我说拨款了吗？”

好像没有。

温芯叶无语悲伤。

“没事，从你每个月生活费里分期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