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假后,路知许和谢忱像两个不相熟的同学一样,除了必要交流的事外,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当然,他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必须要交流的事。
况且路知许打算收敛性子,仔细回忆了一下原主的生活状态,发现他很少与外人交流,谢忱不打扰他是最好的。
他打算按照原主的性格生活,不过并不会完全复制粘贴,而是选择性的吸收一下,比如按时做作业。
平时很少做作业的他,开始利用上课时间或者课余时间补作业,补着补着就有些烦了。
这破学校,放两天假竟然布置了10多张试卷。
简直是疯了。
路知许躺倒,认命的选择了抄作业。
这些试卷对他来说做了也没意义,但交不交是种态度问题,不能在第一步就放弃。
他点了点他前桌的肩膀,准备叫对方的名字的时候才发现,他根本就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他前桌是个很文静的女生,成绩不算太好,选座位时前排都没座位了才坐这。不过根据路知许的观察,她上课非常认真,每次作业也完成的很及时,找她准没错。
前桌只是缩了缩肩膀,没有回头。
路知许又踹了踹她的椅子,低声道:“回头。”
前桌的女生没办法才怯怯的回了回头。
路知许“友好”的挤出了一个微笑,他还没说话,前桌的女生就被这个微笑吓得一抖,椅子往旁一歪,人也跟着惯性摔倒在地上,眼里瞬间蓄满了泪花。
王韫玉是个胆小不爱惹事的人,选位置时比起班上那些一直乱的同学,她选择了坐在路知许前面,至少路知许看上去养眼。
坐到这后她和路知许几乎没交流,她稍稍放下了心。
只是前几天魏霄生日的时候她在场,她看到了路知许拿着酒瓶那个冰冷凶恶的眼神。
当天晚上她就做噩梦了,梦里是那个场景,不过她却替代了混混的位置,被砸破了好多次头。
她是真的怕路知许。
甚至在对方点她肩膀的时候就开始生理性的发抖。
后来实在没办法才回头,就看到了路知许的冷笑,实在是……
前桌的同桌立刻起身过来扶起了她:“王韫玉,你没事吧?”
王韫玉缩了缩鼻子,小声说:“那佳,我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这节课恰好是高宁的课,王韫玉这一摔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大家都往后看了过来。
高宁道:“后排同学干什么呢?现在是上课时间。”
“高老师!”那佳大声的叫了一声,“路知许他欺负女同学。”
路知许:???
高宁走了过来,看着王韫玉红着的眼眶,对路知许呵斥道:“路知许,怎么回事?”
路知许:“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这女孩子总不会故意哭着诬陷你吧?”
王韫玉小声的插话:“老师,是我不小心摔的,不关别人的事。”
“王韫玉,你不要怕得罪他,老师都在这他就敢这么做,老师走了不更变本加厉?”那佳说,“老师,我明明看到路知许威胁她,还朝她冷笑示威。”
路知许:“……”
谢忱撑起了头,看着路知许饶有兴致的张了张口,话酝酿到一半又愣了愣,收到了肚子里。
手从桌子上放了下来,对高宁道:“老师,他一直在做卷子,哪有空去威胁别人。”
王韫玉又小声插话:“他没有威胁我,是我刚刚在回忆昨晚做的噩梦,一不小心被吓到了。”
那佳说:“那冷笑干嘛?”
路知许:“……我没有冷笑。”
我只是想友好的微笑。
而已。
搞半天是场乌龙。
下节课是体育课,解散后路知许就百无聊赖的坐在一旁的树荫下认真的研究游戏。
经过他的不懈努力之下,终于在周末的两天上升到了不屈白银。
应该算是入门了。
当然这个仅是他个人看法。
刘子昂荡到了他旁边:“路哥,去打篮球吗?”
外面的光线太亮,手机屏调最大的亮度都有些反光,路知许第一把没有1分钟就成盒了。
他无语的把手机收回了兜里,答应了刘子昂的邀请。
他上球场的时候才发现谢忱和魏霄都在,魏霄见他便惊喜道:“路总!你也来打球吗!那天你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
路知许:“临时有事。”
谢忱突然说:“你不能打。”
路知许看了他一眼。
谢忱又说:“伤口不能沾水,汗水也不行。”
“嗯,”路知许轻声说,“那我不打。”
刘子昂半晌后才反应过来:“天,我都没注意,你头受伤了就别打了。”
“好可惜啊,我还想和路总切磋球技呢。”魏霄默默说,“不过还是养伤重要。”
球场的另一群人朝他们吆喝道:“二班的,还打不打了?”
刘子昂回应:“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