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被河蚌的聒噪到，怀疑河蚌受了什么刺激，过去的几百年里从来都不知道，河蚌会说话。难道这货是刚刚学会说话所以格外的兴奋？江怀替河蚌找了个理由。

楚嫣怯弱的道：“我怎么在这里，我想回家。”

江怀道：“你中了水莽鬼的毒，有人要害你，是我救了你。”

楚嫣“？？？，水莽鬼？”

江怀尴尬的点头，知道楚嫣不信继续道：“要害你的不仅仅是水莽鬼，还有个神仙。”

楚嫣更不相信，神仙？真的有吗？就算有不是应该救人吗？怎么会害自己。

在看看怪鱼的样子，反而更像是要害自己的。

江怀：“十年前一股气息……。……。一个月前气息突然消失，我潜入城主府见到你……。……”

从十年前开始到几天前结束，一五一十的同楚嫣讲。

楚嫣脸上的神色更加的狐疑？

江怀觉得自己就算是在长几张嘴问说不清，因为这不是解释解释的事？而是两人的世界不同。

江怀放弃解释，补充道：“你回去会有危险的，藏在我这里可以保命。”

一人，一河蚌，一怪鱼在同一屋檐下生活。

河蚌和以前一样一句话也不说，怪鱼除了每隔五个时辰给自己施法，其余的时间都在打坐。

楚嫣不觉得自己能逃的出去，见江怀也没有要伤害自己的想法，索性就不逃了，乖乖的待在水晶居。

江怀每日打坐都会离楚嫣近几分，楚嫣总是能让江怀产生亲近感，不知是不是幻觉，这几日修行的速度好像比往常快。

水晶居不分白天黑夜，到处亮堂堂的，如同白昼。楚嫣困了就睡，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

今天楚嫣睡的格外的沉，梦里回到城主府，晚上饥饿难忍，出去找吃的，听到楚风亲口承认杀了自己的父母。

楚嫣吓的四肢乱动，脸色苍白，记忆是江怀封的，江怀见到楚嫣如此的痛苦，想着要不要再次将楚嫣的记忆封上。

江怀伸出手，楚嫣惊醒猛地做起来，看到江怀伸出来的手，痛苦的道：“我不想失去记忆。”

梦中的一切是真实的，楚嫣的记忆中被人打晕，后失去记忆，醒来后看到江怀自然而然的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楚嫣看江怀的眼中没有了戒备，几天前楚嫣一直觉得没人要害自己，江怀是在撒谎，恢复记忆后知道原来江怀说的是真的，那江怀就真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小小的身子蜷在一起，眼中不断的有泪水淌出，淌出的泪水还未成型便与河水融为一体，一滴一滴的眼泪，虽然化为水，让人分辨不出。周围的河水变的有些温热，所有的一切都是有痕迹的，记忆也应该有痕迹。

江怀收回手，痛苦也是一种感情，总比妖怪好，自己从出生就不知道父母是谁，更不要说什么感情，而大多数的妖族同自己一样。

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小女孩感兴趣，为什么会在半夜帮小女孩开锁？为什么要在小女孩被发现时冒着被人看到的危险救了她？为什么为了一个女孩甘愿被火烧？甘愿冒着被地仙发现丧命的风险将女孩藏在自己的府邸？

在江怀决定修仙后，楚嫣是第一个知道江怀是妖的人族，此前但凡出现一点让人怀疑地方，江怀一定会封印对方的记忆，不留后患。

唯独到了楚嫣这，一切都变了，这其中的原因未尝不是琢磨不透地亲切感。

楚嫣没有哭多久，5岁便失去了父母，虽然从未直面过什么风浪，却也被逼出了坚强的内心，眼神越发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