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事情,你他娘的连个理由都不说?你……”
“师兄!”
顾长平沉默片刻,“如果理由只是因为我想让昊王坐上那个位置,你可信?”
“你与他有龙阳之好?你暗恋他入骨?你没他活不下去?”
“都不是!”
温卢愈猛的一拍小几,吼道:“你他娘的就不能对你师兄说句真话吗?”
顾长平缓缓前倾,眼神发冷:
“繁华红尘中,权势如山,美人如玉,若这世上只有一人能坐上君主的宝座,那坐上去的人,为什么不是个能者?”
温卢愈一噎。
“更自私一点的说,他坐上去,于我更有利,因为我是个贪生怕死的人,从生下来那天,性命都吊在别人的手上。”
顾长平低下头,冷笑道:“为什么不能由我,决定我自己的生死?”
温卢愈眼错不眨地看着顾长平。
因为喝了酒的原因,他面上绯色犹存,可真奇怪啊,明明就是个儒雅俊朗的世家公子,偏又生了这样的反骨……
“顾长平!”
他连名带姓的叫:“你知道我最喜欢什么?最恨什么吗?”
不等顾长平说话,他自己先给了答案:“我最恨规矩二字,最喜欢离经叛道,有人说,做官不能太好色,色字头上一把刀,偏我最爱女人又有人说官有官道,匪有匪道,偏我既走官道,又精匪道。”
“所以我们是同类!”顾长平抬头,对上他的视线。
“是,又不是,你比我还狠!”
温卢愈与他碰了碰杯:“他日若成大事,我只有一个要求。”
顾长平眼中发出亮光,“若真能成大事,扬州知府给你留着!”
温卢愈眼睛骤然瞪大,不可置信地看着顾长平,许久,才骂了一声:“他娘的,你还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爷!”
齐林的声音在外头响起:“七爷还在小花厅里等着!”
“走!”
温卢愈起身:“好久没看到那小子,我和你一同去见见!”
“你来凑什么热闹?”
“哟,这口气有点酸的意思?”
顾长平不想搭理这人,这人嘴里就没有一句正经话说出来。
两人推开花厅的门,哪还有靖宝的影子。
“人呢?”顾长平问。
齐林挠挠头皮,“刚刚还在的,怎么一会就不见了?”
“这小子定是打翻了茶盅,畏罪潜逃了!”温卢愈手一指。
顾长平微微皱了下眉头。
……
靖宝逃了,逃得很仓皇。
回到房里,她把门一关,连阿蛮都关在了外头。
进到屋里,她没掌灯,在黑暗中脱下外袍,里衣,碰到胸前的长白布儿时,手指不由的颤了颤。
一圈一圈的解开,胸前的丰盈跳出来,她缓缓抬起手,指尖在柔软上轻触……心里数不清的难言涌上来。
陌生害怕担心难过……
突然,夜光被闪电撕裂,世界在霎那间一片雪白,随即再次沉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深渊。
靖宝收回手,握成拳,握在掌心的指尖深深陷进去。
歌儿,重复写到断头台,不是梦镜,是前世,先生和阿宝的前世,如果有机会,我会在番外里写出来!
感谢姑娘们的月票,打赏,这两章应该没有辜负你们,真的是写了改,改了写,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