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走远了!
……
子时三刻。
顾怿扛着个麻袋落在院里,把麻袋往地上重重一扔,里头发出“哎啊哎啊”的惨叫。
顾长平坐在檐下,手里拿着一片薄薄的刀。
无人说话,周遭一片安静。
麻袋里的许成龙从地上爬起来,“谁?是谁暗算你家爷爷,说话!”
一品堂客散,他回到自个房里,还没脱衣,就被当头一棒。
无人回应他。
许成龙脊背发凉,试探性的往前走了两步,“哪位好汉,我们坐下来说话,别伤我性命!”
仍然没有人回答。
他吓得一个哆嗦,高呼道:“我背后有人,你们敢伤我,一个个小心一点!”
话落,眼前一亮。
只见正前方坐着一男子,黑衣,黑发,一手搭着椅把手,一手拿着刀,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你是……我想起来了,你是顾长平,你想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顾长平一言不发,只黑漆漆的眼睛注视他,然后慢慢的将手中的刀翻过身。
许成龙摸不透他的意思,吓得浑身一哆嗦。
“大秦有一种刑罚,用薄刀一片一片割下人的肉,割满九千九百九十九刀后,才能让这人咽气,这个刑罚叫千刀万剐。”
顾长平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我今天想试试,一个人能不能撑过九千九百九十九刀才死。”
顾怿走过去把这人身上的衣服剥了个干干净净,“爷,开始吧!”
“那……就开始吧!”
顾长平冲他莞尔一笑,手起刀落,许成龙疼得哇哇大笑。
“第一刀!”
顾长平端详着他畏惧的神情,轻轻道:“我会尽量轻点,慢点,让你活到九千九百九十九刀!”
“你……你……饶命,饶命……你想知道什么,我说,我都说!”
顾长平的眼神骤然阴戾,一刀又割下去,那人疼得几欲昏厥,忙顺着粗气道:
“是有人给了我一千两银子,让我把那两个监生骗过来,然后打晕……”
顾长平迅速掐住他的脖子,眼中寒光如刀,“说,那人是谁?”
“不,不认识……面……面生的很!”
“银票在哪里?”
“在……在……床头!”
顾长平把手一松,扭头道:“顾怿,立刻找到那张银票!”
“是!”
顾怿转身离开,与刚进来的齐林擦身而过,齐林冲他挤了下眼睛,无声道:“小陆爷来了!”
……
陆怀奇还没进屋,便闻到一股血腥的味道。
推门一看,吓傻了,看向顾长平的眼睛,顿时变得不一样。
“先,先生!”
顾长平把薄刀往他怀里一扔,“这人收了一千两银子,把靖文若和钱三一敲晕。来,剜两片肉下来给你解解恨!”
“我……我……我……”
哪敢啊!
小陆爷吃喝玩乐一把好手,杀人放火可没这个胆。
顾长平拿热毛巾擦手,一根一根擦,“来做什么?”
“我……”
陆怀奇咽了下口水:“我就是想来说一声,按着先生的吩咐,酒肆茶坊都已经安排好了。”
“花的银子?”
“有钱能使鬼推磨!”
顾长平在椅子上坐下,手臂搭在膝盖上,冲陆怀奇一点头,“把刀横在他脖子下。”
陆怀奇一哆嗦,刀差点从他手中滑掉。
这,这,这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