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庚把茶盅一放,叹气道:“我最近夜里总睡不好觉,总觉得有事要发生,没想到,是这几个小崽子!”
“我也没想到!”
顾长平在他边上坐下,沈长庚给他倒了杯茶:“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
顾长平感觉到冷,起身往炭盆里加了几块炭,“我想着,无论如何都得把他们弄出来。”
“和我想一块去了!”
沈长庚看他一眼,“我坐这半天,脑子里乱得很,前思后想,后思前想,都不得章法。子怀,这事难了!”
“是难!”
顾长平回了座,搓了搓手,“但也不是没有章法。”
沈长庚眼前一亮:“你有主意?”
顾长平目光刺了刺,“算不得主意,我在等那几个人的消息,也该回来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
顾怿第一个回来。
他沉着脸道:“爷,边沙突然发兵,大将军领兵出征,仗打输了。死三千,伤五千,大将军也受了伤,消息这会应该到了宫里。”
大将军便是徐青山的父亲徐议。
上一世,徐大将军与边沙一战,也输了,但人没回京,而是向朝庭递折子,请求措粮草,等待再战。
半年后,徐议病死帐中,一代战神就此陨落。
“怪不得侯门紧闭。”顾长平叹道:“老侯爷怎么说?”
顾怿伤怀道:“老侯爷说大浪拍沙,代代更替,是时候了。”
西北是大秦的边陲重防之地,定北侯守了十几年,徐议守了十几年,守成了大秦的铜墙铁壁。
可只要是人,都会老。
顾长平知道,老侯爷这是要把徐青山送往边疆锤炼的意思。
和上一世如出一辙。
徐青山出战边疆,一夜之间长大,仅仅用了五年的时间,便把边沙三个部落给灭了,成了大秦新的铜墙铁壁。
后娶妻叶筠芷,夫妻二人性子都烈,过日子跟打仗似的,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
至于后来有没有走到白头,顾长平脑袋落地,也就不得而知!
“爷,我回来了”
齐林的话打断了顾长平的思绪,“快说!”
“宣平侯和钱侍郎都没打探出什么消息,两边家中都急疯了,钱侍郎说银子递不进刑部大牢,没人敢收。”
一趟刑部走下来,顾长平已经料到,以盛望的本事,也只换来一刻钟的时间,若没有人事先打过招呼,绝不可能如此。
这也恰恰证明了王家的人,是整件事情的操控者。
“阿砚人呢,还没回来吗?”他问。
顾怿往外头探了探,“爷,还没!”
顾长平起身,走到檐下。
天空飘起了雨,一滴一滴落在叶子上,昏暗的光线下,顾长平长久的垂首不动,无人能看到他双目中锋利的刀锋。
不知站了多久,他才道:“这事分两步走。”
沈长庚,齐林,顾怿不由自主的站在他身后,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
“第一步,我们必须在这三天之内,查清郭巧儿真正的死因。第二步……”
顾长平缓缓转身,目光落在沈长庚身上:
“第二步,你至关重要!”
“我?”
沈长庚指着自己鼻子,“为什么会是我?顾长平,你想干什么?”
“我想!”
寒光漾在顾长平的眼睛里,像是盛夜里的流萤,“唱一出大戏给王家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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