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一直没有开口,沈郁也没有不耐烦,也学着老者的样子打量着对方。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然可以这么沉得住气,这么看来与传闻并不相同嘛。”
沈郁并没有被夸奖的开心,面前的老者还不知是敌是友,反而说了许多些闲话,从一开始她心里就没有停下过算计。
老者见沈郁没有说话,用先入为主地认为,她现在这个样子是沉稳的表现。
“我说老人家,您几日的举动究竟是所为何事,总不能是只为了夸我吧?”
沈郁外表端着沉稳的人设,内心已经开始不耐烦起来。
老者听了沈郁的话笑出声,“既然你这么迫不及待,正好也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话音刚落沈郁就看见,从老者身后窜出几个黑衣人,整齐划一地站在老者身后。
“又是黑衣人,下次能不能换个颜色,黑色都看腻了。这大白天的又不用深夜伪装。”
老者身后的黑衣人听到后,又是齐刷刷地点头。
为首的一个黑衣人出声,“这位小姐说得对,原本咱们花花绿绿的多好看呐!这非让......”
“说什么呢!”
老者大声呵斥,被属下公然拆自己的台不免有些尴尬,便尴尬地摸了一把胡子。
“别忘了咱们今天来这里的目的。”
几个黑衣人听了这句话,便收起嬉笑的神色,纷纷拔剑对着沈郁。
沈郁冲着几人就翻了个白眼,“我还真希望你们能忘了正事,打打杀杀得多伤和气。”
“主子,我觉得这姑娘说得......”
又是那个为首的黑衣人,直着的手臂弯下来,试探性缓缓出声。
老者半扭着身子看过去,“嗯?你觉得什么?”
“没什么!”黑衣人连忙住口,又伸直了胳膊。
等人们把视线重新投到沈郁的身上时,却都吃惊了一下。
沈郁正在从琳琅手中接过瓜子,有一下没一下地磕着。
老者顺着扔下的瓜子皮看过去,一个深蓝色长衫的男子半蹲着举个托盘,接着那些扔下去的瓜子壳。
“咦,这是何时何地冒出来的人!”
老者惊慌出声,指着腾空出现的蓝北大声说话。
沈郁摆摆手示意琳琅把瓜子收起来,随后又让蓝北起身。
“是你自己扭头过去跟他们说话,没来得及注意我们这边。
我们又不是什么神仙,还会凭空出现不成?”
沈郁讥笑出声,言语中有别的含义。
老者沉着气没有回应,身后的黑衣人也都没有说话。
方才蓝北出现时,他们几个面向沈郁的人都看得真切,可当时蓝北用剑指着老者。
自己的主子有危险,他们也只好面不改色地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老者走过的桥比沈郁走过的路多,这点原由一点就透。
沈郁就喜欢和这样的聪明人聊天,什么话都不用说得特别明白。
所以朋友这件事本就无关年龄,在自己原本的时空,沈郁虽然比现在年长,可终究年岁抵不过老者。
老者本身看起来就像个有趣的,就连他手下的人都这么有意思,想来和平日里对他们的态度,也有很大的关系。
能和属下相处的如此好,本身就不是什么苛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