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和从前并没有一点点分别。
“姐姐,你闻闻看。”
许乔不急着接过来,抬手给他把肩上的落雪拂去。
她好像从来没这么温柔过。
雪千醉着实惊讶的愣了愣,薄唇勾得更惹眼了。
白鹭看情况退下,关上殿门。
桌上一坛寒冰玄铁的花瓶,最适合放雪莲花,放在这里就可以常开不败。
许乔放下花。
雪千醉轻轻的抱住她,下颚抵在她肩处,手中的力道收得很紧。
嗓音哑感。
“我身上冷么?”
许乔淡笑,“不冷。”
“我才从外面回来,还不冷么?”他笑意更深,再她耳际格外分明。
许乔捏着他的手,慢慢解开身上的累赘。
雪千醉的手明显颤了一下。
“”
“雪天路滑,外头冷,进内殿。”她淡淡的一句,他就懂什么意思。
外殿炉火燃烧的声音。
夹杂着小团子们均匀的呼吸声,窗外簌簌的雪落声。
雪好像越下越大。
刻意要将一切掩埋。
内殿龙榻之上,白发与乌发交织纠缠。
外头老树的枝干被迫承受着落雪的重量,稍微细的树枝被雪压断,咯吱一声断掉。
就连外殿的雪莲花。
也被屡次震得收缩,又重新绽放,白嫩的花瓣舒展开。
晶莹的雪水一滴一滴顺着花瓣坠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
这场雪,终于停了。
龙榻的红帐随风摇摆。
雪千醉眯着眼倚在许乔颈处,不知餍足的狐尾来回扫着她脚尖。
“姐姐”
许乔抚上他的侧脸。
慢慢的问他,“我想,也该给两只小崽崽取名字了。”
雪千醉心猿意马。
没怎么听她说话。
他眯着眼嗅着她发间,寥寥的说了几句含糊不清的话,大约只有这句听得清楚,“嗯,都听你的。”
许乔眸光微垂。
白色的发梢纠缠着她的发尾。
可能这就是世人所说的结发为夫妻。
“阿醉,你睡会吧。”
她指尖顺势捏了下他的耳垂。
雪千醉舒适的笑了笑,抱着她不肯松开,“那好,我等姐姐叫醒我。”
他躺下睡着了。
轻柔的呼吸声,明显的心跳声。
温热的体温。
许乔慢慢的移开目光,看向窗外,沉默着看了很久,逐渐眼前一片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