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辉祖大声道:“不要听他胡说八道,如果燕王少了一根头发,徐家都免不了失职之罪,我们如果见死不救就是里通番邦的罪名,到时候徐家被抄家灭族,这里有谁能跑得了?
他们的人数不多,我们快冲出去,如果冲不出去,我们也要坚持护卫燕王,我早就派了士兵在附近巡逻,徐家不在院中的人很快会发现异常,他们只要去通知巡逻队,立刻会有救兵。”
园内中人终于反应过来,围着燕王等三人,成了一个包围圈,遥遥对着戏子等人。
张云海也道:“这些人中高手没有几个,徐家的仆人们,把老爷们围起来,为徐家尽忠的时候到了!”
戏子怒道:“老家伙,满口胡说八道,让我先干掉你!”
他从腰间拔起长刀,正要揉身而上,却不料眼前青影晃动,一柄匕首向他直挥而来,他大惊失色,连忙举刀招架,只听咔嚓一声,他手中的长刀竟然被匕首削成两半,那匕首趁势而入,抵到了他的脖子下方。
原来张十七眼见情势不对,首先想到擒贼先擒王,他装作吓成一团,却从地上慢慢向台上爬去,他个子不大,身上所穿的又是佣人的衣服,不论刺客和徐家都不曾注意,直那戏子想对张云海动手时,他才突然暴起。
他知道自己的武功肯定不如对手,所以只能利用匕首的锋利,果然一举成功。
他眼见得手,一个闪身已经转到戏子的身后,用匕首抵住戏子的脖子,大声喝道:“都把武器放下,你们谁敢动手,我就割了他的脖子。”
其余戏子眼见首领被擒,顿时慌了手脚,他们本来正在对一众军士进行屠杀,现在却只能慢慢向首领地方退回来,众军士逃得性命,也不敢向前,围着燕王,向门口退去,守门的戏子也是狐疑不定,只是舞动着长刀,不让人靠近院门。
燕王虽然身处险境,却是丝毫没有慌张,他站在队伍之中,缓缓而退,直到张十七把那首领制住以后,他才用力鼓了两下掌:“有勇有谋,张十七,不错!徐家果然没有看错人!”
刺客首领却疾声喊道:“众位兄弟,今天如果我们抓不了燕王,人人都死无葬身之地,别管我,一定要擒住燕王,如果擒不了,就当然格杀,我们绝对不能白死。”
说完之后,他的右手虚一运劲,留在地上的大半截长刀突然跳起,跃入他的他手中,他的右手高高扬起,将半截长刀插入自己的小腹之中。
张云海目眦尽裂,他知道这一招的名字叫天地同寿,只在自己被敌人所制以后,刀插自己小腹后,再入敌人的小腹,先伤已、再伤敌,与敌人同归于尽。
此时,张十七身在戏子的身后,根本看不到他的动作,而且他的身形较矮,长刀从戏子的腹中透出以后,将会直中他的胸膛。
张云海不及细想,一招大鹏展翅,向刺客首领疾扑而去,那刺客首领不避不让,任由他一掌击在胸口,张云海掌力透出,又将张十七击落台下。
可此时,张云海的胸口却是一凉,已经被刺客首领左手的剩下半截断刀当胸刺入。
原来那戏子的天地同寿乃是虚招,他眼见满院之中,只有张云海一个高手,只要拿下张云海,其余众人都不是自己兄弟的对手,他下决心必死,目的就是要把张云海诱来。
他将长刀插进腹去以后,并没有用力,反而将所有的力量用在握着另一截断刀的左手,然后拼着硬生生的受了张云海一掌以后,将断刀插入张云海的胸口。
如果在平常,这等招式肯定无法成功,可是张云海刚才中了毒,身形本就不灵活,眼见情势危急,一心只想救张十七,根本想不到那么多。
张云海胸口中刀,立时明白自己恐难逃过这一劫,他手上先一用劲,截断了戏子的心脉,再回头看张十七,只见张十七虽然被击落台下,却未受伤。
此时,其余刺客见到首领死得惨烈,激愤之下,再次向剩余的兵丁猛攻,而军士们经过开始时的慌张,已经回过神来,他们组成阵势,依靠人多,勉力与刺客位对抗,双方都悍不畏死,倾刻各有数人倒在血泊之中。
此时兵慌马乱,张云海生怕自己出事会让张十七乱了心神,于是绷着一口气,扶着那戏子的尸体,回过头向张十七微微一笑。
张十七也正自担心张云海,眼见那戏子的手足已经软软垂下,显然已死,而张云海却依然站着,并且向他微笑,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天天书吧ianianshub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