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点名的苏造严在家里头倒腾他新买的收音机呢,他从来不出面搞这些,反正刘冠勇只要得手,他总能拿到好处的。
刘冠勇大喷着口水继续说道:“因为东方嫂子找到我们说方有田天天晚上去偷看她洗澡,这三水怕我们把事公开出来,所以故意诬赖我们。”
这事爆出来,人群中的声音又大了。
方有田这会还在西河那跟人下棋,不然非得抓着石头砸刘冠勇脑袋不可。
方湛修长的手指夹着烟,悠然地抽着,一口接着一口,等刘冠勇说完了,他才不疾不徐道:“既然说我爸偷看东方婶洗澡,那把她叫出来对峙好了。”
“这种事怎么好叫当事人来对峙。”
说赖话石狗可没输过谁:“她不敢出来对峙,那不是随便她说谁偷看她洗澡就是谁偷看,我看村长你爸也有可能偷看。”
这话惹的人群中发出阵阵的笑声。
“石狗!你别耍泼皮啊,就你这光棍,我看你也没少看人洗澡。”
“是呐,看你家婆娘洗咯。”
刘冠勇气的脸憋红,话都说不上来。
方湛这才把烟掐了,正经说话:“吃饭之前,刘冠勇跟苏造严把我叫他家去,说是我爸偷看了东方婶洗澡,东方婶还信誓旦旦说前她洗澡,有只手摸她,那手上的疤就是我爸的…”
方湛话没说完,就有人打断了:“瞎说什么呢,昨晚天刚黑田伯就上我家去了,跟我下棋下到了晚上十一点,还有不少人在围观。”
说话的是垦叔的大儿子方志图,他还点名了几个跟着一起看下棋的村里人。
“志图,你可别被三水收买了说假话,据我所知方有田他们下棋都是在西河那颗老树下下棋,正好就挨着东方嫂家,什么时候上你家去了?”
“昨晚例外,我爸要把我小姨介绍给田伯,让他们上我那新房去碰头,田伯刚去,就先跟我下棋,结果等一晚上,大半夜我家小姨才来。”
刘冠勇砸着嘴还想狡辩,人群中又走出个人来:“我今天也要举报刘冠勇跟苏造严。”
大伙定睛一看,竟然是村里的老校长刘青文。
“咱们石里村小学开办四年,每学期,这刘冠勇都要从每个学生的书本费里吞5毛钱,每个学期少吃有上百来块钱”
刘青文算来是刘冠勇的叔公,连他都出面指认刘冠勇,村里面谁还怀疑啊。
不知是谁先抓了一把沙子抛向刘冠勇,整个打谷场就乱起来,骂刘冠勇,骂苏造严,骂了不解气一窝蜂堵上他们家门去要说法。
苏造严在心里骂刘冠勇一百遍的猪脑袋,出来就哭着脸求情:“之前从大家手里拿的,我们都赔,你们要不解气,把我这条老命也拿出去。”
说罢还装模作样地扇了自己几个耳光。
村里人就那样,得到本来属于自己的都行,不会太激进再去闹,都得给自己一条退路的,这苏造严跟刘冠勇当了这么多年村干部,在上面活动总认识人的,谁不怕他有报复那天啊。
所以他开口赔,村里人也都散了。
唯有刘青文跟方湛还有石狗还在打谷场呢。哈哈文学网hahax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