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下边的动静,云封一扫之前的胸有成竹,脸色铁黑,“蹬蹬蹬”走下楼梯,恨铁不成钢地低吼:“你个逆子!我云家养你二十余年,竟还不如一条狗忠心!蠢货!白眼狼!”
“你们还愣着做甚?今日拿不回那逃犯,你们也难逃一死!”
排排站在走廊上的衙役面面相觑,看了一眼云途,又看了一眼云封,最终败在司马大人的威逼之下,齐齐向门口涌去。
云途面色一凛,拔出腰间的佩刀,目光狠绝地守护在原地,岿然不动。
“若想从此门过,只能踩着我的尸体。”
此言一出,全场愕然,衙役不再向前,回首等待下一步指示。而云封暴跳如雷,面色煞黑,怒极反笑,从身边护卫的腰间抽出佩刀,以刀尖磨地,步步逼近云途。
“既然你冥顽不灵,那为父只好大义灭亲!想死?成全你!!”
云家子嗣单薄,之前迫于形势,他不得已将心血投给这个庶子,但年前正室终于诞下一子,是为嫡子,云途的存在,也便可有可无了。
多年栽培,他本不愿将局面弄僵,可是这个逆子,竟然公然悖逆,与他背道而驰,加之情根深种,百无一用,是时候弃用了…………
念此,云封目露狠色,举起手中的刀,直直向云途的胸口刺去。
出了客栈,子沅却不知何去何从,和君当铺绝不能去,若是有眼线,暴露了哥哥们的藏身之所,那真真是罪过。
夜间冷风扑面而来,剿灭所有的冲动,子沅能清楚感觉到,“她”再次陷入了沉睡,连带着那股莫名的情绪也消失殆尽。
身后迟迟没有追兵,原因她一清二楚,那个爱惨了的男人,已单肩挑起所有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