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巷令人浇了一盆凉水上去,夜里天寒,柳清浅直接被这刺骨的凉意惊醒,尖叫一声,双眼瞪的老大。
她迷茫的看了看,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何事,自己这是在哪里,她只记得那日离开玄家,她身无分文,走到街上就被一群混混打晕带走了,接着是惨无人道的折磨,多少次她都感觉自己要死了。
待看到高高在上坐着的玄巷,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玄巷抓来了。
“玄巷!”她大声尖叫,长长的指尖里面布满扭头!,想到这两日受得折磨委屈,她红着眼眶吼道:“都是因为你,因为你我才沦落成这般样子!!”
她字字泣血,眼球因为过分愤怒突出,俨然要落下来了。
玄巷厌恶的撇了一眼:“你这女人,自私恶心,心肠歹毒,若非殇疏中你蛊虫在身,我早就把你挫骨扬灰,也难消我心头之恨。”
他匆看了一眼就将目光放远,仿佛多停留一秒都觉得恶心。
柳清浅忽的笑了,配着脸上层层扭头,狼狈滑稽至极:“告诉你,蛊虫没有解药,玄觞疏已经蛊虫入五脏六腑,活不了几日了。只要你敢动我一根汗毛,我保证玄觞疏一定比我痛苦千倍万倍。”
“你未免太小看老夫了,区区蛊虫,老夫已经找到了驱走它的办法。”
“不可能,不可能!”柳清浅不相信的大吼:“这世上除了我,没人能解得了这毒,你骗我,哈哈,玄巷,你害怕了。”
玄巷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她,着实不明白这个平平无奇的女人,究竟为何这般自信。
“所谓天上有人,人外有天,老夫招不来神医救治,认识几个广通千奇故事的医者,对付你这种人,够了。”玄巷冷哼道:“柳清浅,你害的殇疏命在旦夕,受病痛折磨,老夫要把你的心取出来看看,看看到底是黑的有多透彻,殇疏对你那么好,爱你至深,你却反过来要他性命。老夫看,取你心都太便宜你了,应该将你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柳清浅一颗心渐渐沉了下去,她之所以对玄巷如此硬气,靠的无非就是玄觞疏身体里有她种下蛊虫,量定了玄巷不会杀她。可若是蛊虫没了呢,玄巷找到破解法子了呢,她会落得什么下场,她不敢往下想!
她突然很想笑,笑自己自不量力,自信过了头。
“玄巷,事到如今,我也没几日可活,可我想知道,你究竟对我有过一丝感情存在吗?”最开始她跟了玄巷,二人不是没有过甜蜜,那时的玄巷很宠她的。只是后来突然就不喜欢她了,她百思不得其解。
“没有。”玄巷说的毫不犹豫,眼里没有一丝情感,击碎柳清浅心里最后一点侥幸。
柳清浅瘫在地上,讽刺的笑了,笑得落了泪,泪水糊了满脸都是。
是啊,一个想着要取自己心脏的男人,又怎会爱自己呢。
柳清浅趴在地上,地板冰凉刺骨,她却觉得好暖和好暖和,真想就这样一直躺下去,睡着在梦境里。
最后一次送给韦茶茶药来,漪西洲明眼能看出来韦茶茶瘦了不少,大盘子脸少了一圈肉,腰也细了一些。
“西洲姐姐,你来了,我等你好久了。”韦茶茶眯着眼睛,笑得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