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能说什么呢?东西目前是记在凯琳娜名下的,他自然不好硬说要带回国去。只能模糊的说“让凯琳娜拿主意吧。”作为一名世界著名的医生,米歇尔焉能感觉不出李凡那点心思?于是,干脆的一句话,“作为嫁妆,让她带走!”
可就是这样一句,李凡听着也是别扭啊,这明明是自己淘到的,咋就成了你女儿的嫁妆了?唉,自己当时也的确是偷懒了,要是自己不耍大牌,不支使凯琳娜像个小秘那样去办手续,这事情能这么复杂吗?教训啊!
李凡不知道的是,如果这是个没有鉴定的东西,他回国时带也就带了,甚至打包好用快递发回来都不是啥问题。可问题是现在已经有了鉴定了,以李凡这游客的身份想把这样的国宝级文物带出法国……怕是有些困难啊,不收你一大笔啥子税你就别想拿走。可换了凯琳娜就不一样了,全套的手续,人家乐意怎么拿就怎么拿,留给法国人的只能是羡慕嫉妒恨。这就是因祸得福好人好报。
说这个东西怎么流落到海外的?最大的可能就是那些满清的遗老遗少在天津的时候卖掉的,这种瓷瓶,雍正驾崩后,有不少都被乾隆那个败家子作为赏赐给了被他“平反”的皇族后裔,这里就有十四阿哥允禵的后人。
允禵是雍正的亲弟弟,在皇族里,所谓亲弟弟就是一奶同胞,爹肯定都是一个爹啦,雍正比允禵大十岁,本来是“打架不过亲兄弟”的,可这个允禵却是被老爷子康熙划归到了储君里的方案,既然是方案,那康熙就不可能让这哥俩成为一体的,有意无意的就把允禵给扒拉到了八王胤禩那边去了。八王本身是完全不可能继位的,因为在封建礼教严苛的时代里,他的出身实在是太低下了,其母是正黄旗的包衣奴才,根本无法与胤禛和胤禵的母亲德妃相比。
说起来,这个德妃还真是康熙后宫里的一个奇葩,按说,这康熙的后宫女人不少,大多数能够生上个一男半女的就算是不错,大阿哥胤禔的母亲惠妃,那是最早跟康熙玩那个里格隆的,可一辈子也就生了一个胤禔,其他的连个夭折的都没有,胤禩的母亲良妃,也是就是生了一个八阿哥胤禩,可是大家知道雍正的老妈德妃这一辈子跟老康熙生了多少孩子?儿子就有三个,其中老六胤祚六岁的时候死了,除了儿子,德妃还给康熙生了三个女儿,前前后后总共有6个孩子,这与普通人家有啥区别?为什么会这样?实话说,在康熙伤脑筋的时候,也就只能到乌雅氏这里找点安静,获得点家庭的温馨,而乌雅氏也不难为他,从来不在康熙这里讨要什么,这才是最后被授予“德妃”的原因。
电视剧里,那个杜撰出来的邬先生告诉胤禛“不争是为争,以其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这其实是个虚拟的故事情节,可事实上在胤禛未登基之前的确没有去争皇位,这是其母乌雅氏从小就灌输给老四的。在九子多嫡的过程中,老四是出手最少办差最多的。从小,他母亲和他都没有想到过自己能够夺得皇位。如果不是胤禛生了个漂亮的,嘴巴甜,又很聪慧的儿子弘历,雍正几乎没有可能登基,在才干上,胤禛在众多兄弟中只能算是中等偏上,在秉性上,他当时算得是宽厚的,要不然,康熙是不会接纳他当接班人的,哪怕是有个好儿子也不行。
当时在上书房里没有任何官职的布衣宰相方苞给康熙出了一个点子,“子同看孙,保大清五十年无虞”,而那个时候胤禵的儿子整个就是一个纨绔,其他皇子的儿子里也没有优秀的出现,康熙根本就看不上那些孙子辈的。其实,这些道理不用方苞去说,康熙心里是门清,只不过需要有个人点出来。
康熙晚年的时候,为了立储的问题可谓是伤透了脑筋,不过历史证明,他的选择既对也错,说对,是因为他选的儿子把他想干而干不了的事情干了,他的王朝也的确兴盛疯狂了七八十年。说错,那就是他原来以为宽厚的老四登基后是一点也不宽厚,在争嫡中最突出的几个先后被他给拿下,有的圈禁,有的去守皇陵,在打击士绅和贪官上,在改革税负上,雍正可谓是杀伐果断。他是按照父亲的遗愿没有杀兄弟,可这不等于他不去虐待兄弟。而另一个错的地方就是康熙寄予厚望的孙子弘历是个银样镴枪头,一登基就给那些被老爸整了的叔叔伯伯们平反,甚至连个延缓的期限都没有,到了后来,游山玩水,偌大的一笔财富就被他给踢蹬光了,最后还要给自己冠上“十全老人”的名号,华夏落后于世界就是从这个败家子开始的,孙殿英为啥要去刨他的坟?那可是有高人指点的,在清王朝历史上,只有二人最骄奢淫逸,第一个就是乾隆,第二个是慈禧,孙殿英是一个都没有放过。那些流传在各地市场上的乾隆瓷器是怎么来的?刨开陵墓后,光是各种珠宝瓷器就海了去了,沉淀几十年后,现在还不出来?那是瓜皮!
让李凡偷着乐的还有自己包里的那块田黄石,还有那幅贵妇人的油画,还有那幅禅心尼的国画,实话说已经不少了,再搞下去,李凡自己都得晕。
刘道源只能自认倒霉了,自己的车子放在苏黎世,得自己去开回去,而李凡和凯琳娜提出了坐火车去法兰克福,于是,俩孩子坚决不肯陪父亲去苏黎世了,至于爱玛,嘿嘿,很不讲义气的把老公送上了去苏黎世的列车,自己转身跟着几个年轻人去找去法兰克福的列车了,此时的刘道源简直就是“欲哭无泪”啊。
等到刘道源把车开回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全家人都休息好了,缓过劲来了,可刘道源却是累趴下了,一个人开车,最容易疲劳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咱们那俩孩子去哪儿了?怎么不来欢迎我?”刘道源奇怪的问爱玛。